幾個男人被打了難免有些氣,可是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是把身子往低放了一些。
有疤男人哼一聲:我可告訴你們,別給我一天到晚的說喪氣話,沒有油水也得給我榨出來!再說,你沒聞見飄出來的葷腥味兒啊!
能吃上葷腥的人家,怎么可能是沒有錢的
有疤男人篤定這家絕對有錢,狠狠敲一筆還是可以維持一段時間的。
有疤男人站起身子來,往后一揚手:走!要錢去!
于是,一行人便咚地一聲踹開了院門,野雞野兔被嚇壞了,在籬笆里胡亂地飛著跳著。
這聲音把屋里的齊修謹的警惕性一下子就勾起來了,他劍眉一緊,趕緊放下筷子護住了隋安和靈兒。
倒是溫有點兒在狀況外,嘴里的肌肉還沒咽下去呢。
就聽見外面有人在大聲叫嚷:喲,這吃好的也不說給咱們兄弟幾個留一點兒啊!
有疤男人散了自己的兄弟,自己坐在了院子里留下的凳子上,剩下的男人都去抓野雞野兔了。
原本安靜的院子里一下就喧鬧起來。
齊修謹大概猜到了是那陣兒看到的生面孔,他迅速把隋安和靈兒的身子往下面按低了,躲在窗戶旁邊,捅破了窗戶紙看外面,果然是那群人。
溫這才反應過來,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之后,悄聲潛到齊修謹身邊問道:出什么事兒了
該不會是剛才齊修謹提到的那些生面孔來了他們家里吧
他們家又不是什么富貴家庭,他們來這兒做什么
說是不害怕是假的,溫的額頭上漸漸顯露出來一些冷汗,她連脊梁骨都在微微顫抖。
門外的聲音越發大了,有疤男人壓低了聲音嚷著。
他還沒有那么笨,嚷得聲音大了讓這村子里的人都聽見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溫!出來!怎么著,欠了錢就想當縮頭烏龜不敢出門來了
他身后的幾個男人依舊在和野雞野兔做著斗爭,只有瘦皮猴站在有疤男人身邊出謀劃策。
屋子里,隋安聽著屋外的話,一手摟住自己的妹妹,有些無奈地低聲問溫:欠錢娘,你又去玩那些了!
這話一出,靈兒也是有些驚訝,小小的身子縮起來躲在哥哥臂彎之下。
她在害怕,害怕這一切都是溫偽裝出來的糖衣炮彈。
齊修謹也看著溫,溫可是冤枉死了,她根本就沒有玩那些的習慣,怎么可能會在來這里之后再去借錢啊!
溫趕緊搖頭,雙手擺著:我沒有……
她可是個好人,怎么可能會沾染那些啊!
齊修謹只看了溫一眼就回過身子去了,溫判斷不出來齊修謹到底是相信還是失望,她現在能夠做的就只有躲在齊修謹身后看他的態度。
外面的人似乎十分不滿意溫這一家子躲在屋子里不出來的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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