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靈兒穿著藕色的粗布小裙子,也不顧什么禮法,直接站在了凳子上,兩只小手叉在腰間,小臉一拉。
隋安倒是很鎮定,他只是靜靜地護著自己的妹妹以免她一個不小心從上面摔下來。
一見溫進來,靈兒就好像是找到了大本營一般,她直接跳下來,這個動作倒是把隋安嚇了一跳。
溫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就被靈兒給拽到了書桌旁邊。
靈兒抓著溫的衣角示意讓她坐下,自己又一頓爬,爬上了溫的大腿之上坐著。
這樣子的親密舉動落在溫眼里更加是在溫的心上澆了一股子熱水,心都快化開了。
等靈兒坐好了,靈兒這才拉著溫的手指奶聲奶氣地指著自己寫的字道:娘,哥哥說我寫的字是問題的,我倒覺著很好看呀,娘說好不好看
說著,靈兒就把那張紙拉到溫跟前了。
靈兒年紀小,她哪里會曉得什么要讓字體有勁,在她眼里字兒好看就成了,講究那些個干什么呀!
溫順著看過去,紙上有著不一樣的兩種字體,一種雖然還是顯得有些稚嫩,但已經初步有了一些風骨蘊含在其中,而另一個則是頗走活潑風,只是能說得上是字的確不丑罷了。
溫不是什么書法大家,但耳濡目染也是對辨別書法好壞有些造詣的。
她抱著靈兒,又看了看隋安希望她公正評判的眼神還真的是有些難以說出口呢!
一年是可愛的靈兒、一邊是剛正的隋安,站哪頭好呢
溫陷入了難題之中。
正在溫犯難的時候,齊修謹已經整理好自己,一身常服出來站在門口了,他劍眉微挑,嘴角含笑,不難看出他早已經把這里頭發生了一點兒什么事情都摸的一清二楚!
溫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想要讓靈兒了解字的真正意義。
年紀小不代表不需要懂得這些道理,不想和不會可是兩個概念。
她將靈兒側著抱著,拿起紙給靈兒指點道:娘承認,靈兒這字倒是秀氣,只是缺乏了一些精髓在其中。
精髓
靈兒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不是很明白溫的話。
溫解釋:是啊!字跡就和人一般,做人如何,字就應該寫成什么呀!
娘,靈兒不懂!
做人剛正不阿,那字就是承載人語的最好途徑,見字如見人,字有了精髓不就相當于別人看到靈兒是個好孩子了嗎溫盡量用最簡單的話來和靈兒解釋。
話落之時,齊修謹的眼里閃過一絲對于溫的欣賞。
這些話放在以前溫是絕對不可能說出口的,可是自從溫性情大變之后,她說的一些話完全符合自己對于孩子的看法。
靈兒半知半解地拿著那張紙,眼睛盯在自己寫的字和隋安寫的字上,仔細看了半天,好像是有些懂了娘說的什么精髓的話。
齊修謹收回心神來,走過去拿紙筆寫了兩個字給靈兒看。
靈兒可能看出爹這字里有什么
靈兒放下手中的紙,端詳著齊修謹寫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