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是很遠,周末回來也很方便。
提前安排好陸星延和沈星若,落星湖這邊倒沒什么不妥當的。
——除了陸星延弄回來的那只白孔雀。
白孔雀一直是裴月和周姨在養,現在已經長大很多了,羽翼漸豐,也越發有光澤。
落星湖的獨棟別墅有草坪有花園,養只孔雀自然不在話下,但這孔雀總不能讓周姨帶去星河灣,她也不至于帶去南城。
裴月想了想,將白孔雀托付給了自己的好姐妹。
人家爽快,一口應下,還特地帶小孫子一起來陸家做客,順便接走小孔雀。
她這姐妹做奶奶做得早,兒子比陸星延還不聽話,剛滿二十就把人家小姑娘搞懷孕了,又要死要活鬧著是真愛絕不打胎絕不分手。
那還能怎么辦,只好匆匆辦了婚禮當是補票。
不過讓人欣慰的是,她這兒子結婚之后竟然收心了,在自家公司干得踏實,一家小三口也和和美美。
現在她的小孫子都已經兩歲多了,乖巧聰明,十分惹人喜愛。
吃飯的時候裴月一個勁兒夸人好福氣,“你現在是什么事兒都不用想了,哪像我,你看我家陸星延,腦子也是個不開竅的,我哪敢盼孫子,那都不曉得多少年以后的事兒了!我現在啊,就希望他能正兒八經考個大學,上大學再交個好女朋友。”
陸星延不慌不忙地夾著菜,抬頭覷了眼沈星若,唇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
沈星若目不斜視,見裴月的碗空了,又幫她舀湯。
裴月那小姐妹一見沈星若就喜歡得不行,再加上裴月平時也沒少在她面前炫耀這個小姑娘,這會她就揶揄起來,“你操什么心啊,這不就有現成的么,和你家陸星延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我可沒少見,哪有星若這么標致的。”
“你說陸星延配星若啊,”裴月擺了擺筷子,“得了,他以后女朋友有若若十分之一,我都謝天謝地了。”
“你也真是,你家陸星延長得這么好,就你三天兩頭沒一句好話。”
畢竟是十幾歲的小姑娘,臉皮薄,兩人也沒當著面多加調侃,很快又聊起了美容的話題。
一說起美容,兩人就都來了勁,下午就想去新開的美容中心探探路。
可周姨今天不在。
——早知道就不帶孫子出來了。
裴月一起了勁,就想方設法要排除阻礙。
在陸星延和沈星若吃完飯去放碗筷還渾然不知的情況下,她就替兩人打了包票,“這有什么,把杭杭留給他們倆帶,他們倆都很喜歡小孩子,再說了,你家杭杭也乖,只要哄睡著了能睡四五個小時,那會我們都回來了。”
也是。
于是兩位中年姐妹就這么愉快地下了決定。
毫無心理準備地接到已經被哄睡的小朋友一枚,陸星延和沈星若都不知從何下手。
這位叫杭杭的小朋友看起來的確很乖。
吃飯的時候安安靜靜的,只滴溜溜轉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
這會睡著了也沒發出一點兒聲響,睫毛長長,長大后估計又是一只純天然的睫毛精。
但小朋友都是很具有欺騙性的,誰知道這會兒乖乖巧巧,下一秒醒來會不會像定時炸|彈般一頓亂炸。
沈星若把他安頓在陸星延的床上睡覺,然后督促陸星延寫今日份的試卷。
夏日下午的陽光被隔熱玻璃窗過濾后,溫暖卻不灼人,曬得人懶洋洋的,很適合睡覺。
陸星延試卷寫到一半,沈星若已經在旁邊打盹了。
她的皮膚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透明的潔凈感,唇色也是接近果凍的透明淺粉。
補習一個月了,除了挨訓還是挨訓,連牽手的福利都沒提前預支過,再加上最近又做了兩回春夢,陸星延實在是有些躁動了。
他放下筆,手撐著沈星若的椅背,慢慢俯身靠近,靠近……
“哇!”
就在雙唇即將碰觸的瞬間,身后傳來一聲清脆嘹亮的哭嚎!
“奶奶!奶奶!嗚哇!嗚嗚嗚……”
沈星若突地被驚醒,睜眼。
陸星延還沒來得及往回撤,就與她近距離地四目相對。
沈星若被驚得心臟還在突突直跳。
不過她這會沒功夫找陸星延算賬,直接推開陸星延的臉,往后望。
小杭小朋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轉醒,坐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
陸星延一面懊惱自己動作怎么不再快一點,一面又腦仁生疼,沒什么好臉色地瞪了眼小杭小朋友。
然后小杭小朋友哭得更大聲了。
操……
就你會哭,把你給能的。
見沈星若已經走至床邊不熟練地哄人,陸星延推開試卷也起了身,直接將小杭小朋友拎了起來,不耐道:“你哭什么哭啊你?起來,自己去玩。”
回應他的是一陣愈發撕心裂肺的哭嚎。
“陸星延你干什么,他才兩歲半。”
沈星若從他手里截下小朋友,抱進懷里,然后又冷冷訓斥。
陸星延散漫地笑著,“小姐姐,我也才十七未成年呢,這補習一個月都被你罵得麻木了,我還是你男朋友預備役,你是不是太厚此薄彼了。”
沈星若實在是不擅長哄人,小朋友的哭嚎吵得她有些神經衰弱,太陽穴突突直跳,陸星延又在她面前逼逼叨叨沒完沒了。
她忽然將小朋友轉了個邊背對兩人,然后踮腳輕輕吻了下陸星延的臉,“還薄嗎?”
……!
“不薄了就給我把人哄好繼續寫題。”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到位。
哎,甜度超標了我覺得。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