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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我有一個秘密 > 77.他們沒有臉

                77.他們沒有臉

                陳時的喉結滾動,他呵笑,“昨晚還跟我討論什么硬不硬的,這會兒害羞了啊。”

                黃單看他,認真的說,“在你面前我怎樣都可以,別人不行。”

                陳時咳了咳,轉身走了,邊走還邊嘀咕,“媽的,還沒成年呢,就一天到晚的勾||引老子,活膩了是吧,等著,老子早晚要好好收拾你。”

                黃單聽見了,無意識的笑笑。

                上午張老師過來了,陳時去找他,把學費一交,就成了畫室里的一員。

                陳時平時要畫練習,自己的畫板就沒帶過來,丟屋子里了,很隨便的在畫室角落里找了塊舊畫板用。

                畫室有一排抽屜,誰搶到了就是誰的,晚了就沒有,黃單有一個,里面放著畫紙顏料鉛筆之類的東西,他拿了一張畫紙給陳時。

                “你要用膠帶,還是釘子?”

                陳時說,“膠帶。”

                黃單在抽屜里找找,把大半卷透明膠帶遞過去,“我不用這個,放你的工具箱里吧。”

                有一些人覺得用釘子固定畫紙,角會容易翹起來,他們更喜歡用膠帶,把上下左右粘貼在畫板上。

                陳時也不客氣,接過膠帶就用。

                畫室新來了個人,還是一個超帥的男生,周遭的空氣都靜悄悄地發生了變化,之前見過陳時的人要淡定些,沒把好奇跟激動全表現出來。

                不過在陳時畫畫的時候,見過的沒見過的都會湊過來,他們也不說話,就在后面看著。

                陳時習慣了,所以他沒露出什么不耐煩,或者不自在的表情,眉頭都沒皺一下,他曲著長腿,單手拿著鉛筆在紙上畫動,認真的樣子讓人著迷。

                黃單沒把脖子往陳時那兒伸,他的心情很好,因為手里的鉛筆很漂亮。

                周嬌嬌發現了,“舒然,這是陳時給你削的?”

                黃單說,“他的鉛筆。”

                周嬌嬌好奇的問,“上回他過來時,我看他都不跟你說話,你們怎么突然這么好了?”

                黃單沒隱瞞,“我們合租。”

                周嬌嬌驚訝的張大嘴巴,“合租?舒然,上次我跟你說王吉要搬家的事兒,問你愿不愿意跟他合租,你說你有合租的人,不會就是他吧?”

                黃單點頭。

                周嬌嬌吹掉紙上的橡皮屑,“舒然,我感覺你有好多小秘密。”

                黃單說,“每個人都有。”

                周嬌嬌說也是,她忽然啊了一聲,“哎呀,從現在到明年三月份,沈良都要可憐死了。”

                黃單說,“怎么?”

                周嬌嬌呵呵呵,“上個月考試,你跟他并列第一,他那臉色就跟吃了蒼蠅似的,前些天市里辦的考試成績沒下來,他心里指不定多焦急呢,現在好啦,多了一個厲害的角兒。”

                不遠處的沈良跟一中的女生坐在一起,倆人挨的挺近的,好像是在給她改畫,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那個死夏唯……”

                呸呸兩口,周嬌嬌在頓了頓以后繼續說,“她不是說陳時是畫室畫的最好的嗎?現在沈良的壓力得有多大啊,你看他那黑眼圈,人才剛來,他昨晚就開始失眠了,真慘。”

                黃單問道,“嬌嬌,你為什么每次說到夏唯,都會在前面加個死字?”

                周嬌嬌笑的尷尬,“說習慣了。”

                她撓撓臉皮,“舒然,你不會覺得我是那種人吧?”

                黃單說,“哪種人?”

                周嬌嬌咬唇,“就是那種心很壞的人。”

                黃單的視線掃向女生,那里面帶著探究,“你是嗎?”

                周嬌嬌的反應很大,她站起來,聲音細尖,臉因為激動而發紅,“我當然不是!”

                椅子倒地的聲響不小,畫室里的其他人都看過來,包括陳時跟沈良,前者冷著張臉,后者事不關己。

                黃單摸摸鼻子,小聲安撫周嬌嬌,說他相信她。

                周嬌嬌的情緒似乎收的比常人要快,她又好起來,跟平時一樣開開心心的。

                黃單隨口問道,“你爸還沒來?”

                周嬌嬌說沒有,“不來才好呢,我巴不得他在年前都別來了。”

                黃單盯著女生的臉看,這才發現她的臉有點發白,“你昨晚不會去網吧了吧?”

                周嬌嬌嗯嗯,“我爸好不容易不在,我肯定得去啊,今晚我還去,你去嗎?我帶你玩勁舞團,我手上有男號,買了很多好看的衣服。”

                黃單搖頭,“我不去。”

                周嬌嬌說沒勁,“你以前不是跟他們幾個去玩通宵嗎?”

                黃單說,“夏唯跟林茂都不在了,我和沈良都不是喜歡玩的人。”

                周嬌嬌唉聲嘆氣,“有時候我還挺羨慕夏唯跟林茂的。”

                黃單放下鉛筆,覺得現在有比畫畫更重要的事,他側過身,面朝著女生,邊觀察邊說,“他們只活到了十七歲。”

                周嬌嬌把橡皮摳掉了一塊又一塊,“是啊,永遠都是十七歲,不再衰老,不再感覺到疼,也不再悲傷,不再有痛苦,多好啊。”

                黃單想看這個女生的眼睛,可她一直垂著頭,他看不到,“你的想法很危險,也很愚蠢。”

                周嬌嬌抬起頭,臉上掛著一抹青春的笑,“隨便說說而已啦,我還有我爸呢,他雖然管我管的特嚴,但是我不會不要他的。”

                黃單看女生的眼睛,那里面有的是往常一樣的單純,他知道自己錯過了一次搜尋更多信息的機會。

                中午黃單跟陳時一起走的,沈良沒跟他們搭伙,前一步離開的畫室。

                黃單要回去淘米燒飯,陳時沒讓,“爐子很難點的,中午就別燒了,去外面的小飯館吃吧,哥哥我請客。”

                不多時,倆人就坐在了西門外面的其中一個小飯館里。

                一盤炒飯配一碗紫菜湯,滿嘴都是味精的味兒,鮮的黃單胃里難受,他炒菜不會放味精,不喜歡。

                陳時拿勺子挖著飯菜吃,聲音模糊,“皺什么眉頭啊,有這么難吃?”

                黃單拽紙巾擦小手指邊的鉛筆灰,“我的不好吃。”

                陳時咽下嘴里的飯菜,“要不你嘗嘗我的?”

                黃單不擦手了,拿自己的勺子在他盤子里挖了一點到嘴里,“也不好吃。”

                陳時揶揄的勾唇,“弟弟,我算是知道你為什么那么嬌氣了,你這是活出了少爺的樣兒。”

                黃單,“……”

                陳時給少年重新點了份豬肉白菜的餃子,他低頭繼續吃飯,突兀的說,“以后她給你糖,你別要,要了也別吃。”

                黃單問道,“為什么?”

                陳時瞪他一眼,“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沒事干嘛要人家女生的糖果?知不知道你收了,她就會誤會你不討厭她,甚至還有點喜歡她。”

                黃單說,“會嗎?”

                陳時桌子底下的腳踢過去,力道不大,“你說呢?”

                黃單抿嘴,“那我以后我不要了。”

                陳時喜歡少年乖乖的,想抓起來捏捏,揉揉,搓搓,再咬咬,把他弄哭。

                這想法太不要臉了,陳時手里的勺子掉下去,在盤子上磕出清脆聲響,他站起身出去,招呼沒打,腳步匆忙,身形慌亂。

                黃單沒走,等著那份餃子上桌,他細嚼慢咽的吃完了才走。

                路邊有好幾家小店,賣零食的,黃單隨意進去一家,稱了一點小餅干,蠶豆,葡萄干,原味的瓜子,他付了錢,慢悠悠的回了住處。

                門是掩著的,黃單把門推開,邁開腳步進去反手帶上門,他騰出手撩開簾子進了里面,看到男生背對著自己坐在桌前做卷子,背影都透著一股子專心刻苦的意味,就差來一個頭懸梁錐刺股了。

                黃單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行李箱上面,發現桌上多了一袋子糖果,五顏六色的,他剝開一個丟嘴里,甜甜的。

                陳時正在做題,快解完了的時候聽到頭頂響起聲音,“錯了。”

                他手里的筆一頓,就拿起來轉了幾圈,“哪里錯了?”

                黃單彎下腰背,從陳時手里拿走圓珠筆,在草稿紙上把那道題解了出來,“這樣的。”

                陳時把草稿紙拿過來,眼底掠過驚訝,“你不是文科生嗎?”

                黃單吃著糖,他在現實世界是理科生,當年說他是什么理科狀元,具體考多少分都忘了,“文科生也有數學。”

                陳時靠著椅背,拿回筆轉圈,說實話,他費了半天勁才開始解題,還是錯的,結果少年輕松就解了題,用了自己沒想到的公式,有那么一丁點被打擊到了,但面上沒露出來。

                “你做過這卷子?”

                黃單拿了那張卷子看,忽略掉填錯了的兩道選擇題,“沒做過。”

                陳時不信,“別跟我說,你是第一次見剛才那道題。”

                黃單明白他在懷疑什么,“數學不難的。”

                陳時一口血都快吐出來了,數學不難?開什么玩笑,有時候碰到難解的題,腦細胞全死了,他饒有興趣,“那你說哪門科難?英語?理化生?不對,你是文科生,政史地?”

                黃單說,“都很容易。”

                陳時拿筆往上指了指,“看見了嗎?”

                黃單不解,“什么?”

                陳時說,“牛在飛,你吹上去的。”

                黃單,“……”

                他端起陳時的杯子喝水,站旁邊看對方做卷子,“為什么自己先走了?”

                陳時的手一抖,圓珠筆芯在卷子上面劃了一下,我他媽的能說再不走,就在小飯館耍流氓嗎?不能說。

                見陳時沒反應,黃單又問了聲。

                陳時聞到了淡淡的甜香,蘋果?還是草莓?操,想什么呢,他的語氣很沖,面色也不好看,“你吃飯那么墨跡,誰有空等你。”

                黃單哦了聲。

                陳時翻了下草稿紙,在上面解題,“睡午覺去。”

                黃單的舌頭卷著糖果,一邊的臉鼓了個小包,“我不說話。”

                陳時又聞到了那味兒,是從少年的嘴里飄出來的,他口||干||舌||燥,拿筆的手也緊了緊,“弟弟,你吞個口水,都能影響到我,趕緊走,快點!”

                黃單去睡覺了。

                陳時把筆丟桌上,他撐住額頭使勁按按,以前不這樣的,情啊愛啊什么真無所謂,現在動不動就往那事兒上面想。

                腦子里全是水,黃色的。

                周五的晚上輪到沈良當模特,黃單終于又等到了。

                現在連目標的影子都沒抓到,他知道對方不會收手,后面還有動作。

                沈良這次雖然沒有請假,但他也沒有自己上,而是從外面找了個模特,他的這個舉動在黃單的意料之中。

                找別人來替自己,既能查清事情真相,又能讓自己從當事人變成旁觀者。

                那模特是個中年人,國字臉,短發,帶著眼鏡,唇厚,臉上有歲月留下的道道溝壑,脖子上有一條項鏈,他很配合的坐在椅子上,不會亂動,話也很少。

                黃單的左邊是陳時,右邊是周嬌嬌,他剛起個外輪廓,就被打斷了。

                周嬌嬌說十句話,頂多只動一筆,她不但話多,語速還快,嘰里呱啦的,模特大叔臉上的瘊子都能被她說半天。

                陳時在另一邊,他都有些受不了,“你不煩?”

                黃單說,“還好。”他會自動屏蔽不重要的信息。

                陳時咂咂嘴,想不佩服都不行,他趁人不注意就從少年上衣口袋里拿走一顆糖剝了吃。

                大概是黃單的身邊多了陳時,周嬌嬌不怎么高興,每次找他說話都會看看陳時,那樣子像是很不喜歡|插||進來的第三者,覺得是個多余的,不應該存在。

                陳時視而不見。

                黃單坐的位置都偏向陳時。

                周嬌嬌跟黃單說了會兒話,紙上就多了個人臉,她站起來,去了沈良那邊,“你怎么每次都不自己上去坐啊?”

                沈良在畫模特的眉眼,“有那時間我還不如畫畫。”

                邊上的人很贊同,“就是啊,當個模特就是三小時,能畫一張畫了,而且坐那上面屁股很疼的。”

                周嬌嬌可惜的說,“我還想畫你呢,哎,這次又不行了,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輪到你。”

                沈良腕部的力道失控,筆芯斷了。

                十點多,劉老師讓大家回去,黃單一邊跟陳時說話,一邊看沈良。

                沈良沒注意到黃單的視線,他在跟劉老師打招呼,說自己晚上想留下來畫通宵。

                劉老師同意了。

                很快就要開始單招考試了,時間緊迫,只要自己覺得沒問題,是可以留下來畫畫的。

                畫室里的人陸續離開,就剩下黃單,陳時,沈良三人。

                陳時收拾完了問道,“沈良,你還不走?”

                沈良站在畫架前面整理筆袋,臉上的表情看不太清,語氣里倒是聽不出什么異樣,“你們先走吧。”

                黃單還沒開口,陳時就已經把他拽出了畫室。

                把畫室的門關上,沈良搬了張椅子過來,眼睛盯著擺在自己面前的幾張畫。

                畫室里死寂一片。

                沈良一動不動的坐著,戒備又不安的瞪著,好像地上的那幾張畫里會突然伸出來一雙手,掉出來一顆血淋淋的眼珠子。

                夜漸漸深了,沈良一直睜著眼睛,渾身的肌||肉|酸|痛,他想睡覺的時候就去洗冷水臉,拼命讓自己清醒起來。

                兩點左右,沈良發現角落里的水龍頭停水了,那里面發出怪異的聲音,像是一個人在嘶吼,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打了個冷戰。

                應該是凍到了,沈良心想。

                對了,院子里還有個水池,沈良往外面走,他走到門口時頓住了,“不行,我不能出去!”

                沈良趕緊轉身回了里面,他坐回椅子上,困了就咬自己,把兩條胳膊咬||出了多個滲血的牙印。

                窗外的黑暗慢慢消失模糊,魚肚白翻了出來,天亮了。

                地上的畫沒有出現什么問題,沈良合上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開心的笑起來。

                昨晚他一直在畫室里,那人就不敢來了。

                夏唯是自己殺了自己,林茂是意外,他們的死跟畫沒關系,太好了。

                沈良在心里冷笑,先不說背后的人是誰,為什么要那么做,只要是人干的就好,他一定要把對方給揪出來。

                沒到八點,門外就有兩個學生進來,其中一個往里面那間走,看到沈良時很吃驚,“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紅,該不會一晚上都沒睡吧?”

                沈良笑著說昨晚畫了個通宵。

                那學生佩服的豎起大拇指,“畫的牛逼,還這么用功,我要是跟你一樣,我爸媽做夢都能笑醒。”

                笑了笑,沈良從地上拿起自己的畫板,準備放到畫架上的時候發現了不對勁,他側過頭,斜著眼睛看去,眼睛猛地睜大。

                那張畫下面還有一張。

                沈良快速把釘子全部拔掉,一把揭開上面的畫紙,下面那張畫暴露在他眼前。

                畫里的人跟模特的發型,衣領一樣,甚至連脖子上的項鏈,帶拉鏈的外套都是復制的,只是人臉變了。

                那是他的臉。

                沈良瞪著畫里的排線,呼吸急促,手指發抖,臉白的跟鬼一樣。

                這是他自己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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