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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我有一個秘密 > 38.猜猜我是誰

                38.猜猜我是誰

                有凄厲的哭聲夾在雨聲里。

                黃單還有幾點沒有想明白,“當年騎樓倒塌,是那只妖救的葉藍吧?”

                娟兒模糊不清的說,“世人都說妖殘忍。”

                “殊不知人才是最殘忍的。”將那句話接下句,黃單又問,“書生為什么會在我面前吞口水?”

                劉楚哼哼,“這不是廢話嗎?對你有意思唄。”

                黃單說,“你別說話。”

                劉楚吃癟,偏過頭翻了個白眼。

                黃單說,“我猜測,書生當年命懸一線,是妖損耗修為將他救活,他沾染了妖的一些習性。”

                這也可以解釋,妖不是很厲害的原因。

                娟兒嗚咽,“有什么辦法……哥哥活的太累了……”

                看來還真是那樣。

                黃單拍拍小姑娘的后背,沒說安慰的話,顯得太蒼白。

                換成是他家里遭遇那種不幸,他也不可能放下過去,放下仇恨,往前看。

                娟兒哭的很厲害,單薄的身子顫動不止,仿佛要把這些年積壓在心里的悲傷和絕望全部發泄出來。

                劉楚把人拽開,低聲在他耳邊說,“你當我是死的啊?”

                黃單說,“我就是拍了兩下。”

                劉楚咬牙,“我兩只眼睛都看見她緊緊抱著你了!”

                黃單,“……”

                從小屋離開,黃單跟劉楚在街上的一個飯館里吃飯,他們都餓的前胸貼后背。

                飯館里沒什么人,街上也是,都還沒有田家的事里面走出來。

                伙計很快就上了酒菜。

                黃單拿起筷子,在一盤土豆絲里撥撥,夾一筷子到嘴里,他蹙眉,“沒你燒的好吃。”

                劉楚的唇角一勾,“那是。”

                他倒一杯酒,“大少爺,你湊合湊合,等這件事告一段落,我天天給你燒飯做菜。”

                黃單的聲音模糊,“好哦。”

                劉楚喝口酒,“你在試探娟兒的時候,做的很不錯。”

                黃單說,“還可以吧,如果你做,會更好。”

                劉楚一怔,隨即壞壞的笑道,“你這么夸我,我會驕傲的。”

                黃單,“……”

                倆人安靜的吃菜喝酒,像一對老夫妻。

                片刻左后,黃單說,“妖對田家已經是仁至義盡,它晚上還會以身犯險嗎?”

                劉楚嘖一聲,“書生不會不管娟兒,那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家人。”

                黃單明白了。

                書生會有法子求動那只妖的。

                飯后,黃單跟劉楚在街上閑逛一圈,回了府里。

                這個時間點,離天黑還早。

                劉楚在院里練刀。

                黃單坐在石桌邊喝茶吃點心,嘴里就沒停過,等到劉楚歇下來,他剛吃完兩盤點心。

                劉楚一邊拽著布巾擦汗,一邊喘氣,“你不是吃過午飯嗎?還吃了兩碗飯,怎么回來就一直在吃?”

                黃單說,“我在想事情。”

                劉楚見四周無人,就把布巾扔桌上,彎腰去拍青年的肚子,“至少有五六個月了。”

                黃單問道,“你想當爹?”

                劉楚搖頭說不想,在他耳邊說,“我只想當你的相公。”

                黃單說,“你已經是了。”

                劉楚坐在他的腿上,“還不是,我們沒拜堂成親。”

                黃單推推男人的后背,“你先從我腿上離開,我們再聊。”

                劉楚的發梢有汗滴落,他快速在青年的唇上親一口,“讓我坐一會兒。”

                黃單很無語,“這邊不是有好幾個凳子嗎?”

                劉楚沒皮沒臉,“凳子哪兒有你的大腿舒服。”

                黃單,“……”

                他又去推男人,“起來,我腿疼。”

                劉楚耍賴,“不起。”

                黃單腿上的份量特別沉,不是一個人,是一只大猩猩,他就想趕緊讓男人起來,結果不假思索的說出一句,“我想做。”

                這三個字是萬能的,在什么時候都管用。

                劉楚一聽,就立刻起身,拽著黃單回房,腳把門踢上了。

                房門打開的時候,已是黃昏。

                劉楚出去了,又回來,手里端著一盆溫水,腳步飛快,引起下人們的側目。

                等那房門又一次關上,下人們在走廊交頭接耳。

                “你們說,兩個大老爺們在房里,能干什么啊?一干就是一整個下午。”

                “不知道哎,應該是在干很大的事情吧。”

                “我聽廚房那邊說出門買個菜,匆匆忙忙的就回來了,說是外頭傳的那么厲害,大家都很害怕,少爺和劉捕頭十有八||九是在談上午的事。”

                “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我什么都沒做,妖來了,也不會害我。”

                “你這話說的,好像姐妹幾個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一樣。”

                “就是!”

                “好了,都別說了,真是的,你們是想把妖招來嗎?”

                下人們都是臉色一變,加快腳步離開。

                房里,劉楚在給黃單擦洗過后,找干凈衣衫給他換,活兒干的很麻利。

                黃單奄奄一息,眼角還掛著淚水。

                他任由男人給自己穿里衣,再套外衣,扣扣子,套上襪子,整個過程都處于半死不活狀態。

                劉楚給青年穿上第二只襪子,“你這愛哭的毛病……”

                黃單的聲音啞啞的,“不是愛哭,我只是怕疼。”

                劉楚皺眉,“沒理由啊,我們都好多次了,你應該不會疼的。”

                黃單偏頭,伸手去比劃,“你是這樣的,我能不疼嗎?”

                劉楚的面部抽搐,說那沒辦法,天生就是那樣子,沒法變小了,他俯身,在青年的鼻尖上|咬||一口,“大少爺,你只有疼?不快活?”

                黃單抿嘴,“越快活,越疼,越疼,就越快活。”

                劉楚的呼吸猝然一頓,變的粗重起來,他直勾勾的盯著青年,目光灼熱,能把人燙到,“你敢說你這不是在勾||引我?”

                黃單說,“出去,把門帶上,我要睡覺了。”

                劉楚往青年脖子里蹭,“不出去,我要跟你睡。”

                黃單說,“那你聽話,別無理取鬧。”

                劉楚的眉毛頓時往上一挑,眼角吊著,兇巴巴的低問,“我無理取鬧?”

                黃單說,“現在就是。”

                劉楚,“……”

                黃單趴的渾身都疼,“你給我翻個身。”

                劉楚也不氣無理取鬧的事兒了,他關心的問,“要側躺,還是平躺?”

                黃單說,“側躺吧,不壓著屁股。”

                劉楚抱著青年的腰,“下次我輕著點。”

                黃單也不去挑他撒謊的前科了,要是挑起來,都不知道從哪年哪月挑起,“好哦。”

                房里靜下來,倆人依偎著躺在床上,一個累的睡著了,一個渾身是勁,壓著體內的熱血,親親這親親那,玩的挺高興。

                親了好一會兒,劉楚就凝視著懷里的青年,他抑制不住的笑出來,獨自傻樂,滿臉的幸福,“真好啊。”

                我的大少爺,能遇見你,喜歡上你,你也喜歡我,真好。

                當天夜里,小院發生打斗。

                劉楚帶著四毛他們把前來救娟兒的妖圍住。

                妖還是那身斗篷,臉也是戴老板的臉,它沒有噴香水,那股子腥臭味令人作嘔。

                四毛他們嚇的不輕,手里的刀都在抖,好半天才緩過來。

                劉楚說,“你往后站,找個地方躲著,不管發生什么,都別出來。”

                說著,他就提刀揮向那只妖。

                黃單四處看看,躲在一處角落,扒開灌木去看戰況。

                他的雙眼微微一睜,沒想到劉楚一個普通人,竟然能跟一只可以化形的妖不分上下。

                四毛被扇飛,砸在黃單旁邊,他捂著胸口,哇哇吐兩口血。

                黃單問道,“沒事吧?”

                四毛說死不了,他手握緊刀柄,往地上一撐,又趴下了。

                黃單把他扶起來。

                四毛拿手背擦擦嘴邊的血,“宋少爺,披著戴老板那皮||相的妖太可怕了,我們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

                黃單說,“沒有啊,劉捕頭占上風。”

                “不可能……”

                看到老大的長刀橫掃,在妖胳膊上劃出一道口子時,四毛嘴里的那個吧字凍結在舌尖上。

                黃單說,“妖傷口流出來的血不是紅的,是乳||白色的,它是椰子精?”

                四毛好奇的問,“什么是椰子?”

                黃單說,“一種水果。”

                “……”

                四毛心想,他還是去幫老大吧,“宋少爺,你再往后面去點,要是你有什么事,老大會哭死的。”

                這句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了。

                四毛已經發覺老大跟宋少爺有著不單純的關系,他之前沒說,這次是怕出意外,才一時嘴快,就給蹦出來了。

                黃單一愣,就趕緊重新找地兒躲,一下都沒耽擱。

                自己沒有什么武力,不能出來傻站著,否則就是害人害己。

                有混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宋家的下人和祠堂的教員們都過來了,他們還沒打,聞著味兒就干嘔。

                黃單看出來了,能跟妖打的,只有劉楚。

                妖就是妖,黃單藏那么隱蔽,還是被它發現了。

                它在確定一時半會對付不了劉楚后,就將目標鎖定劉楚唯一的弱點,也是致命的弱點。

                黃單的背后是墻,他已經沒退路了。

                就在電光石火之間,劉楚踢黃單擋下妖的那一擊。

                妖趁機伸爪抓向劉楚的命門,突然就有一道白光乍現,在場的人都被刺的閉上眼睛。

                他們的視野恢復,劉楚倒在地上,妖不知所蹤。

                那晚的一幕,在鎮上傳開。

                劉捕頭英勇神武,借助神明之力將妖打死了,他為此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大家伙都說劉捕頭是鎮上的福星,還給他打造了一尊石像,和鎮子入口的石碑放在一起。

                劉楚的情況,大夫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是盡人事,聽天命。

                黃單的任務完成了,他每天做著三件事,一是等劉楚醒來,二是等著脫離這個世界,三是整理宋老太太的遺物。

                一天下午,黃單在燒老太太身前穿過的一些衣物,掉出來一個小簿子,他翻開來看,還沒解開的一個迷惑得到了答案。

                原來田家被燒時,原主就在田家附近,他看見了妖,直接嚇昏了過去。

                因為受到驚嚇,原主生了場大病,忘掉了那晚的事。

                當時老太太也在場,所以她是知道世上有妖的,也知道跟田家有一層關系,卻沒看清妖飛出田家時,懷里摟著兩個孩子。

                否則,老太太會斬草除根。

                幾天后,黃單帶劉楚回了山里。

                沒人給自己燒飯燒水,也沒有伺候的下人,黃單只能自己來,手上燙個泡,切個小口子,他就疼的蹲在地上哭。

                等那陣疼痛緩過去,黃單還是在哭。

                沒人給他擦眼淚。

                住在深山老林,白天還好一點,到了晚上,哪怕是沙沙風聲,門被吹動的吱呀聲,都能腦補出十多部恐怖畫面,能自己把自己嚇死。

                黃單把門窗都關上,脫鞋躺進被窩里,手臂摟著男人,“我不知道什么就走了,你快點醒過來。”

                男人沒有絲毫反應。

                一天一天的,黃單在山里陪著男人,跟他說話,說的全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不知道怎么了,菜地里的菜長的不好,很多都枯爛了。”

                “做飯好難,我學不會。”

                “劉楚,我的肚子好餓,想吃你做的菜。”

                “我在竹林里撿了一片竹葉,想學著你那樣吹出小調,結果手被竹葉割破了,流了不少血,很疼。”

                “昨天降溫,我沒找到厚衣服穿,感冒了,你摸摸我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

                “下雪了,山里有沒有野兔啊,我去打水的時候沒見到過。”

                “阿嚏,水都結冰了,冰塊很厚,我敲的時候沒注意,掉冰|洞里面去了,衣服濕了沒有別的可以換,我什么也沒穿,太冷了,在你的懷里暖一暖啊。”

                “我做了酸辣白菜和醋溜土豆絲,照著你放的東西,每樣都放了,還是很難吃,我沒倒掉,全吃了,因為你還沒有醒,不能給我做好吃的。”

                “系統先生告訴我,今天是除夕,新年快樂。”

                “劉楚,我生病了,很難受,我使不上來勁,下不了山,看不了大夫。”

                “跟你說,我想你了。”

                “劉楚,你怎么還沒醒啊……”

                “我要病死了……劉楚……”

                劉楚一覺睡醒,已過二十年。

                他在床上躺了幾秒,有所發覺,就低頭看去,見著懷里有一具白骨。

                那白骨的頭顱靠在劉楚的肩窩里,手骨搭在他的腰上,每根骨節都是曲著的,抓著他的衣服。

                白骨是一種信賴,依靠的姿勢躺在他的懷里。

                劉楚呆愣住了。

                深山老林里的蛇蟲鼠蟻,鳥獸都在覓食,休息,睡覺,玩耍。

                忽然有一聲無助的哭喊從小屋方向傳來,它們紛紛受驚,嚇的四散而逃。

                那哭喊聲持續了很長時間。

                老林里一片死寂,沒有哪個活物敢動彈,都被一種恐怖的悲傷給嚇到了。

                直到深夜,哭喊聲才停止。

                一切恢復如常。

                二十年里,發生過很多事。

                葉家千金大小姐在阜城開了八家服裝店,她和自己的弟弟相依為命,至今未嫁他人。

                衙門的那些捕快個個都有妻兒,四毛家的小四毛快成親了。

                趙老頭晚年過的很安靜,葬在鄉下,落葉歸根。

                這些年里,發生的最大的一件事是,鉞山鎮發生地||震,整個鎮子都被埋了,吞噬掉了大多數人的生命。

                從此以后,鎮子成為一個死鎮。

                縣城更加繁華,有兩個男人在街上走動,一個是妖,一個是書生。

                妖已經不是戴老板的皮相,而是一個英俊男人,那是他自己的相貌,當年救葉藍時便是這幅摸樣。

                那次交手,它受傷嚴重,至今都沒痊愈。

                在這二十年里,書生無數次問起那個人的去向,妖都沒有提。

                哪怕是娟兒在病逝前請求妖告訴她,還是沒有得到答案就離開了人世。

                他們兄妹兩個都很關心那個人的事。

                即便已經查出是對方設計,書生的身份才會暴露,差點命喪火場,娟兒也會被抓,他們還是沒有去怪去怨。

                這次書生又一次提起,他只是習慣了問一問,沒想過會從身邊的人口中聽到什么。

                然而,男人卻是說了。

                書生聽完,不禁感到后悔,他還不如不知道,這樣就會和從前一樣,以為那個人和劉楚在某個地方,過的很好。

                二十年后的今天,似乎發生了什么事,男人說的有點多了,不光斷了書生這些年的念想,還說劉楚是妖,“他在這世上活的太久,想做人,就封印了自己,成為一個人,那天與我交手,破了封印。”

                書生不解,“既然劉楚是妖,為什么不能救活他?”

                男人說妖并非無所不能,“關于這點,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嗎?”

                “況且,劉楚醒來,自己心愛之人已經是一堆白骨。”

                書生的身子一震,難的悲傷在心里蔓延。

                男人輕嘆,“妖不能動情,他動了,所以為此付出萬年以上的修為。”

                書生抬頭,“劉楚是妖,也會死?”

                男人說會死,“他流淚了。”

                書生愣怔,“不能流淚嗎?”

                “不能。”男人說,“妖族每流一滴淚,就會減少一百年修為,一旦修為耗盡,就會變成原形重新修煉,或者消失在天地間。”

                他笑笑,“像我,不足千年修為,一滴淚都不能留。”

                書生問道,“那劉楚是變成原形,還是消失了?”

                男人不答。

                他帶書生前去深山老林。

                一排小屋落在眼前,雜草叢生,布滿歲月來過的痕跡。

                書生推門進去,看到小院里立著一塊墓碑,他一步步走過去,在墓碑前蹲下來,伸手去撫||摸上面的木紋。

                院里的雜草長的更加茂密,風吹過來,那一片綠色都彎下了腰背。

                書生看見旁邊有一株植物,像草也像花,細長的莖葉纏著墓碑,親昵又溫柔。

                不知道怎么的,書生就覺得這株植物就是劉楚。

                那種感覺非常強烈,所以他很確定,連遲疑的時間都沒有,“他是重新修煉了啊。”

                男人沒說話,等于是默認了。

                兩年后,書生來縣城辦事,不知怎的,就騎||馬上山。

                小屋還在,院里的墓碑也在,只是那植物卻不再緊緊纏著墓碑,枯萎的葉子掉在地上,根莖腐爛了。

                男人說,“大概是覺得無趣吧。”

                所以不想修煉了,選擇消失在天地之間。

                ******

                黃單出現在小區里,他站在原地,單手拿著手機,電話那頭是同學的聲音,正在通話中。

                “明天同學聚會上,那誰也會來。”

                黃單的腦子還停留在任務世界,在那里發生的一切,到這里,只過了幾秒,時間點的差距大到無法估算。

                “那誰是誰?”

                老同學說,“就是那個誰啊,你知道的。”

                黃單,“哦。”

                他往前頭,“明天我會去的。”

                老同學在掛斷前提醒,“早點來啊,大家伙很久沒一塊兒打籃球了!”

                通話結束,黃單將手機放回公文包里,他看看周圍,是熟悉的環境,每天早晚都會經過。

                黃單再次抬腳,步子邁的很大,決定不看不聽不說不聞,一路低頭回家。

                前面過來一個短卷發大媽,手里拿著收音機,放著《好日子》。

                她邊走邊哼唱,走的那叫一個歡快。

                黃單立馬拐進另一條道,剛慶幸把大媽甩掉,就踢到石頭,隔著皮鞋都能感覺腳趾頭受傷不輕,他疼的他立刻就抱住那只腳蹲到地上。

                有狗叫聲響在耳邊,黃單想起來,小區物業嚴格要求不準養狗,他意識到不對,猛地一抬頭,視野里的花草樹木就全變了。

                小區還是小區,卻不是自己住的小區,很陌生,“……”

                一只小黑狗從草叢里竄出來,黃單嚇一跳。

                他看著小黑狗沖自己搖著尾巴,一副老相識的樣子。

                小黑狗抓住黃單的褲腿。

                黃單這一看,發現自己的穿著,格子襯衫,牛仔褲,臟球鞋,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眼鏡。

                他又穿越了。

                耳邊是一道聲音,不知道帶的哪兒的口音,聽起來有點像是舌頭沒捋直,“小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去蹭林先生的褲腿,你就是不聽,快過來!”

                黃單不想轉頭。

                可是腳步聲已經停在自己身后,繞到了前面,來人是個中年女人,身材比較胖,修身長袖連衣裙把肚子勒出好幾層。

                “林先生,你的腳沒事吧?”

                黃單擦擦眼睛,垂著眼皮說,“……沒事。”

                中年女人不輕不重的踢小黑狗,對著黃單說,“林先生,你們白領這么辛苦啊,我看你這總是加班,還是要多注意身體的呀。”

                黃單嗯了聲,腳趾頭很疼,他忍著沒哭出來,怕引起中年女人的一驚一乍。

                中年女人看出黃單不愿多談,就往樓道里走去。

                黃單看到面前也有一塊石頭,跟他踢到的那塊擺放的位置一樣,石頭形狀也相似,他抽抽嘴,一屁股坐下來,吸吸鼻子。

                突然響起一個叮的聲音,他在心里問,“系統先生,又是你嗎?”

                系統,“是的,黃先生,又是在下接待的您。”

                黃單,“哎。”

                他也不多問了,問了也是白問,實習生能接觸的都是一些雜事,系統先生也是無能為力。

                黃單的腦子里出現一大堆記憶碎片,不受控制的組合。

                這副身體的主人叫林乙,二十四歲,是一名設計狗,在公司連續通宵加班剛回來,到小區樓底下出現心悸的情況,死在這里。

                黃單的面前出現任務屏幕。

                602出租屋的一封聯名信:我們懷疑出租屋里有人在偷窺,不知道是誰,必須要把那個人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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