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尷尬了,顏哲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樣一幕。
小啾變人后沒有衣服,那一身白羽化作肩膀上的一件披風,從后面看擋得挺嚴實,可前面卻光光的。
小啾不懂,他們卻不能讓旁人看見。所以江斜把他變小后帶回屋里,顏哲是一百個贊同的。
可怎么回到屋里的兩人就……
小啾里面可是沒穿衣服的!
顏哲呆了三秒鐘,竟不知道自己是該當什么都沒看見轉身走人,還是呵斥一聲,讓江斜趕緊起來!
等等……好像是小啾壓住了江斜……
顏哲:“……”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上下交疊的兩人也懵懵的。
下面的不用說了,隔著衣服也快遨游天際了;上面的是納悶,他怎么連路都不會走了?
顏哲經過激烈的心理斗爭,終于還是心疼小啾,他委婉問:“怎么了?”
謝汐這才發現顏哲,他剛想起身,江斜卻一下子握住他的腰。
滾燙的手貼住滑膩的肌膚,兩人都輕顫了一下。
因為有白羽擋著,所以顏哲看不清情況,他正要走過來,江斜卻在謝汐頭上一拍,低啞著嗓子道:“小。”
謝汐好好一個人就變回兩根手指大的小圓啾了。
白羽小美人消失,氣氛平復下來。
江斜喉結涌動了下,捧著小啾道:“他不太適應人的身體,想走路結果摔跤了。”
事是這么回事,但謝汐忍不住說:“要不是你,我能不會走路?”
然而江斜聽到的就只有啾啾啾,他拍拍謝汐的小腦瓜,哄道:“沒事,晚點我教你。”
謝汐:“……”行吧,您說得都對。
剛才江斜不讓謝汐起身,是因為他一起來,就全luo在顏哲面前了。
說不清緣由,江斜不愿任何人看到這樣子的謝汐,哪怕是同生共死過的顏哲。
顏哲覺得自己這話問了也是白問,但還是問了:“需要幫忙嗎?”
江斜道:“不用,我自己教他就行。”
顏哲猶豫了一下。
江斜岔開話題道:“麻煩你去幫他找身衣服。”
顏哲先是沒反應過來。
江斜說:“我們的衣服他穿不了,得量身定做。”
他稍微形容了一下,已是口干舌燥。
白羽小美人的身體是完全的人形,這毫無疑問,但也保留了鳥兒的特征。
比如夾雜在黑發中的漂亮翎羽,比如從肩膀處向下,鋪灑到地面的美麗白羽。
這白羽披風可不是能脫下來的那種,它是從小啾的肩膀上長出來的,茸茸地環了一圈,簇擁著圓潤的肩膀,露出修長的脖頸和性感的鎖骨——有些類似luo肩的裙子,但這是件披風,所以整個身體都暴露在外。
想必這就是之前的羽毛的化身,不可能脫掉,那么普通衣服就沒法穿,要考慮披風的位置。
顏哲之前也看過人形小啾,所以想得明白:“我去找找看。”
謝汐啾了一聲,說的是我可以自己畫!
然而江斜和顏哲都不懂。
顏哲一走,江斜并沒馬上把謝汐變成人形。
謝汐在他手心蹦跶:“怎么了?”
江斜垂首看他,怎么也無法想象這么個呆萌的小家伙會變成那樣一個讓人心驚肉跳的漂亮、漂亮羽人。
江斜心一悸,自自語道:“總覺得像在……”
他話沒說完,兀自搖了搖頭,對謝汐道:“我來教你怎么做人好嗎?”
謝汐起初還在好奇他未說完的話是什么,可很快又被第二句給拉走了注意力。
教我做人???
雖然明白這是字面的意思,但還是好想吐槽!
畢竟江斜在中央得到的最多“贊譽”就是——老邪你做個人吧!
而如今,江斜要教謝汐做人了!
謝汐這得多不是個人……
謝小啾無可奈何地啾了一聲。
江斜還以為他是犯愁,溫聲對他說:“不難的,我先教你走路。”
謝汐又啾了一聲。
能咋地,還不是他開心就好!
江斜輕吸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拍著小圓啾的腦袋說:“大。”
謝汐這變身的感覺和變成大圓啾沒有區別,然而他卻成了個人,還是個擋后面不管前面的鳥人!
江斜直勾勾地看著他白皙的脖頸、鎖骨、細白的羽毛和若隱若現的……
謝汐不得不出聲:“哥?”
江斜:“……”
某熱血澎湃的哥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走路先放放,我們還是找個衣服穿一下。”
謝汐道:“是要先學穿衣服嗎?”
這話在江斜耳朵里是——是要先啾啾衣服嗎?
什么叫血槽瞬空,看江斜就明白了!
虧了謝汐分辨不出,要不一準得惱羞成怒家暴打人。
大圓啾說話是七個字里倆啾也就算了,他這都變成人了還啾啾,他不要臉啦!
江斜語無倫次道:“衣服很重要的,就像鳥兒的羽毛,不能沒有的,一定要擋好……”
謝汐:“……”
江斜糾正道:“我是說一定要穿好,對,是要穿好!”
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最大的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