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斜到底年輕,拿到刀也沒能下狠手。
而這時謝汐已經畫出了異空間盾,他把盾扔到江斜身上后,總算松了口氣。
護盾在小世界里是接近無敵的,時效內誰都傷不到江斜。
接下來要畫武器——這幾個人留不得!
謝汐真想把江斜在中央的那把神器給畫出來,但這太為難他這只鳥了,只能勉強畫把改良版□□,普通人也能輕松上手的那種。
可惜他翅膀乏力,畫了異空間盾后就酸疼得仿佛要斷了,這會兒畫了好幾下,都沒法把□□給畫出來。
該死的神鑒還有心情現字:“太丑,無法識別。”
我太丑你妹!
謝汐這邊沒畫出武器,被江斜控制住的男人已經開始反擊。
江斜到底是年輕力薄,竟然讓他掙脫出去。
動靜如此大,外頭的人也飛速趕過來,一共五個人,各個都是兇神惡煞的模樣,可以想象在災難來臨之前,他們就是典型的亡命徒。
“殺了他!”低沉男人的顯然是個頭目,他毫不猶豫地開口下令。
他旁邊的高個男人掏出□□,飛速扣下扳機,射向江斜……
江斜瞳孔猛縮,躲無可躲。
子彈飛馳,對準的是他的額頭,這是不可能落空的一槍,也是必死無疑的一槍。
所有人都這樣認定,包括江斜自己。
這瞬間他胸中涌動的全是不甘!
為什么……
為什么?
爸爸走了,家沒了,連他自己都要死了嗎!
為什么!
他從未奢求太多,為什么連最基本的生存都不給他!
子彈抵在他額頭的瞬間,江斜將手中的長刀揮砍出去,對面的人完全沒有防備,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額頭中彈的人還能奮起反擊。
“他是個異變者!”那低沉男人站得遠一些,看到了這驚人的一幕。
子彈打中了,絕對打中了,可是那樣足以致命的一槍,對眼前的少年卻是毫發無傷!
除了是異變者,還能是什么!
最前頭那最先襲擊江斜的男人已經被他活生生給砍掉了頭顱。
汩汩鮮血激涌而出,瞬間讓這本就幽閉的空間變得猩紅可怖。
前頭的人看到少年猩紅的眸子,頭皮發麻道:“殺了他!殺了這個怪物!”
他們齊齊開槍,瘋狂的射擊,可是子彈就像打在了銅墻鐵壁上,沒造成任何傷害,反倒激怒了一只沉睡的野獸。
謝汐終于畫出了□□,可已經沒有必要了。
江斜用一把刀,砍死了所有想要殺他的人。
一切都歸于平靜,唯有鮮血從刀尖滴落,滴答聲響徹午夜。
江斜一動不動地站著,看著眼前的一幕,久久不能回神。
謝汐飛出來,在他面頰上輕輕啄了一下。
江斜機械性地轉頭,看道了這一片漆黑與猩紅中的一抹小小的白色。
它很小,很小,它努力用自己白絨絨的羽毛蹭他,好像這樣就能擦到他身上沾著的鮮血。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小東西抬頭,一雙眼睛很小很小,卻黑漆漆得裝滿了一整個他。
這一瞬間,江斜身上的力氣全泄了,啪嗒一聲,沾滿鮮血的刀落下。
他小心地將小鳥捧在了手心,低聲道:“別怕。”
聽到他這倆字,謝汐那心啊,就像被密密麻麻的針扎了一遍又一遍。
謝汐小聲啾了一下,老老實實地團在他掌心。
江斜被這小小的熱度溫暖了整個胸腔,他輕吁口氣,沒再看周圍的一片血腥。
不管這個世界怎樣了,不管將來會發生什么,不管他還會遭遇什么,至少他有掌心的這個小東西。
它牽掛他,他也牽掛著它。
江斜渾身鮮血地走出來,看到了被困在了籠子里的男人。
他虛弱地靠在籠子的角落里,銀色的長發垂滿全身,尖尖的耳朵從發間探出,白皙的肌膚仿佛冰冷的雪。
察覺到腳步聲,他抬頭,毫無血色的一張臉,美到不食煙火。
謝汐怔住了。
這是顏哲,是中央那位可以起死回生的神愈者。
怎么回事?
這個世界……是江斜的過去嗎?
江斜和顏哲在同一個原世界?
不對,中央每次只會從原世界選中一個人,不可能有兩個人同時存在。
等等……
江斜的過去可不止他的原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以后上午更新稍微晚點,十點前來刷吧~
早上跑跑步,再不鍛煉就廢了qaq
晚上見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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