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考一個月,正是突擊的好時候。
江考生怎么會錯過?那必須臨陣磨槍,又快又光!
謝汐樂意陪他。
這近一年他發現了,這個小世界問題不大,大概順著江斜的心意,把他哄開心了,就能一起離開。
會有這樣的推測,是因為謝汐想明白了一件事。
準世界的崩壞程度肯定有強有弱,不是一樣的。
比如有的準世界原等級高,參與的魂意也多,那么一旦崩壞,就會很嚴重,修復難度相對會高得多。
比如之前的謝總統的那個準世界,總共有四個魂意,崩壞后問題就很大,修復起來也麻煩。
這些被糅合的小世界,難度肯定相對較低,否則也揉不到一起。
估計每個世界原先也就兩個魂意的樣子,被抽走一個后,另一個也能撐起半邊天,暫時穩住世界全貌。
再加上江斜本體也進入到這個世界,相當于一根支柱,所以世界才這樣平和穩定。
謝汐的修復任務更像是在穩住魂意。
在魂意信念堅定的時刻,似乎這個世界也就立住了。
雖然魂意離開后的準世界是不完整的,卻不會繼續惡化,只等謝汐和江斜重新設計。
關于離開十二界后怎樣謝汐并不慌,當務之急是眼下的修復任務。
其實這挺奇妙的,明明前途未知,但謝汐的心是安的,好像回到中央,好像只要江斜收回所有魂意,一切都無所畏懼。
就是這么矛盾,人會因為一個人無限膽怯,也可以因為他無限勇敢。
關于考前特訓,江考生很有章程,他對謝汐說:“今晚你可以多和我說說話。”
他倆一起睡的時候,江斜是不敢讓謝汐出聲的,只是抱著人就浮想翩翩了,再聽到他的聲音,哪受得了?
可為了最后的考核,江斜決定挑戰最高難度,逼著自己適應。
謝汐也是服了自己這沙雕愛人,配合他:“要不要睡一個被窩?”
江斜一本正經道:“一步一步來,我先適應了你的聲音。”
謝汐憋笑憋得很慘了:“就剩一個月了,不加大力度會來不及吧?”
江斜穩扎穩打:“欲速則不達。”
謝汐心里都笑瘋過去了,面上還得忍著道:“有道理。”
他這乖模樣讓江斜心軟軟的,忍不住說道:“我一定會拿到交換生的資格。”
這是在向謝汐承諾,也是在給自己打氣。
謝汐信的,他用力點頭:“沒問題的!”
半個月,眼看江斜把自己折騰得這么慘,謝汐靈機一動,想到個妙招。
他向江斜提議:“我們做吧。”
離瘋只差一線之隔的江斜以為自己幻聽了。
謝汐這回真不是故意逗他,他誠心誠意地為他分析問題:“反正最后的考核就是忍住誘惑,又沒說之前不可以,我們在考核前多做,到時候你就不想了。”
誰能想到,那朵單純簡單的小薔薇會張口說出這樣魅魔的話。
江斜腦袋轟隆隆的,猶如餓到眼綠的狼見到了香噴噴的肉。
謝汐靠近他一些問:“行嗎?”
江斜望進他深黑的眸子,仿佛要透過這扇心靈之窗看清他的靈魂:“你忘了嗎,我和你說過的。”
謝汐當然記得,他眼神沒躲閃,就這樣滿是赤城地直白看他:“對啊,我喜歡你。”
一句話如平地驚雷起,把滿腦子滾燙巖漿的江斜給定住了。
謝汐可不是隨口說說的,他認真說道:“這一年我仔細研究過,談戀愛的話,不就是兩個人一起上課下課,一起吃飯聊天,一起散步逛街,睡前說晚安,醒來說早安……”
他倆這一年何止是談戀愛,簡直是熱戀好嘛!
江斜冷靜了一些,心里又甜又緊張:“這樣的生活,你討厭嗎?”
謝汐瞪他一眼:“討厭的話又怎么會想帶你去魔界?”
是啊,討厭的話,謝汐就不會這樣配合地幫他“訓練”了,歸根結底,他是想這樣和他繼續下去。
江斜心中猶如打翻了蜜罐子,齁得他嗓子眼發癢:“我也是。”
謝汐笑道:“我知道,所以我們是相愛的,那我們就可以做|愛了!”
鬼知道江斜是控制住身體,不撲上去吻他的。
“不行的。”江斜閉了閉眼道,“如果真的發生了,等那天我肯定忍不住。”
一輩子沒吃過巧克力,還能說這東西黑漆漆的黏糊糊的,肯定不好吃。
一旦嘗過那甜味,再見著了又怎會不想?
謝汐還真沒想到這茬……
江斜輕吁口氣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和你去魔界。”絕對不想和你分開。
他沒說完的話,謝汐卻是明白的。
他能怎么辦呢?
面對這樣的愛人,謝汐只能被濃濃的糖漿包圍,甜到再也不想吃甜食。
這一個月的突擊課程在江考生的安排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謝汐怕他難受,也不故意逗他,可以說十分收斂了。
偏偏江斜還體會到了他的好意,一時間又是忍不住又是必須忍住,遭的罪是一點沒少。
謝汐也是服了他了,索性老老實實的,默默等待最后的考核。
關于魅魔成年,謝汐也是仔細查過的。
天界這邊記載得很含糊,只說會非常惑人,一般人很難把持住。
謝汐覺得魔界那邊可能有更加詳細的介紹,但是他課業繁重,沒時間去魔界查。
再就是謝汐畢竟不是真的魅魔,對魔界很不熟,萬一回去招惹了其他事,也是麻煩,所以他安心等著,想和江斜一起過去。
總歸也就那檔子事了,只要兩人獨處一小時且江斜紋絲不動,那就通過考核了。
謝汐肯定會幫江斜“作弊”,助他一臂之力的!
這么想著,最后的日子終于來臨。
謝汐這個“監考”比考生還緊張:“沒問題吧?”
江斜臨近這時了,反而不緊張了:“沒事。”
謝汐道:“我們就面對面坐一小時,不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