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汐:“……”閉嘴!
江斜道:“從吃飯這件事上來看,你還真是個與眾不同的理性。”
是了,理性都是克制且計算規整的,吃飯從不會吃撐。
謝汐不是個理性,但他也不會吃撐,只是江斜想他吃撐,他就……
行吧行吧,入夢是來哄他開心的,他想怎樣就怎樣吧!
謝汐道:“我是個理性。”
下之意就是,我即便與眾不同也還是個理性,你清醒點。
和做夢的人談個鬼的清醒,江斜笑道:“反正你很有趣,走吧,我陪你消消食。”
謝汐說:“不用了,我自己去訓練場走一圈就行。”
江斜道:“自己多無聊?”
謝汐也就是禮貌性拒絕一下,實際上是肯定要和他一起的。
江斜眨眨眼睛又道:“而且這黑漆漆的,萬一有鬼怎么辦?”
謝汐真想給他一句:小伙子,我就是你夢里最大的那只鬼了!
后來他倆當然是一起散步了,謝汐嘴上嫌棄,心里卻是開心的。
漫天星光下,薄薄的微風中,兩人一起悠閑地晃著,多愜意。
可惜了不能手牽手。
嗯,剛認識第一天,自己還是個理性,得矜持!
兩人走了一圈又一圈,再走下去覺都不用睡了,江斜才依依不舍道:“怎樣?消食了吧。”
謝汐心想:還消食呢,這要不是你的夢,我的腿都走斷了!
“我回去了。”謝汐道。
江斜說:“再見。”
謝汐臨走前對他笑了下道:“再見。”
十三歲的j少年就這么呆愣在原地,傻乎乎地站到天亮了。
接下來感性j又開始花式作妖了。
他去后勤部問:“為什么大家都有室友就我沒有?”
后勤部長滿頭黑線:小兄弟你真不知道原因嗎!我們是在保護你啊!
j道:“你們是覺得感性都是戀愛腦嗎?滿腦子只會談戀愛嗎?”
不小心聽到這話的謝汐心想:難道不是嗎?
后勤部長可不敢這樣說。
j又祭出了護身符:“你們這是性別歧視!”
后勤部長連忙道:“那你要怎樣嘛。”可算是怕了這位祖宗了。
j說:“我要個室友。”
后勤部長苦笑道:“這里就你一個感性。”去哪給你找同性別的室友。
j說:“法律有規定感性不能和理性成為室友嗎?”
法律怎么會規定這種事!
最后在j的“維權”運動下,后勤部同意他抽簽抽個理性當室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硬塞給j一個理性,人家理性也要鬧,公平起見就抽簽了。
謝汐理所當然地被抽中。
j一臉驚訝道:“好巧。”
謝汐也一臉驚訝地罵他:巧個鬼,這要不是你的夢,就你那非酋手氣你能抽準我?
反正j做夢做得很開心:“以后請多多指教。”
謝汐笑著道:“請多指教。”
他倆住一起,謝汐在訓練營的名聲反而更好了。
理性們覺得他犧牲巨大,對他十分同情,也就對他越發善意。
謝汐感受到的不是理性的善意,而是源自江斜內心的關懷。
他希望他快樂,希望他在任何方面,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是高興的。
謝汐不得不提醒自己——我是來哄這家伙的,不是被這家伙哄得。
訓練期一過,他們就得加入部隊,進入真正的戰場。
現實中謝汐當然是選了第四軍,這里嘛……
江斜問他:“我們退伍吧。”
謝汐毫不意外,但也得問下:“為什么?”
江斜道:“我在這訓練營還行,真去了部隊,怕給人添麻煩。”當然江斜的能力是足夠的,但是性別問題會導致交流障礙,軍隊要求的團結一致,不是個人出彩能夠彌補的,他有自知之明。
謝汐裝作猶豫的模樣。
江斜說:“離開部隊,我們也有很多事可做。”
謝汐抬頭看他:“為什么是我們?”
江斜彎唇笑道:“為什么不能是我們。”
謝汐說:“我是理性。”
江斜糾正他:“你是謝汐。”
什么理性不理性,什么感性不感性,他看到的就是眼前的這個人,這個他無論怎么看都不想放手的人。
謝汐小聲道:“可是……”
江斜將他擁入懷里,輕聲道:“說了你可能會覺得不可思議,我們第一輪時是戀人,你是理性,我是感性,可是我們卻在一起二百多年,直到最后,在我進入輪回時,你不讓我離開你,讓我別丟下你,讓我不要忘了你……”
謝汐想起那段記憶,鼻尖不爭氣地有些酸澀。
江斜溫聲承諾:“……我沒離開你,也沒丟下你,更沒忘了你。”
謝汐忍了好幾忍,最后還是忍不住了。
這、這誰受得了!
江斜看到謝汐輕顫的薄唇,心中大動:“你喜歡我對嗎?”
他們在訓練營里也朝夕相處一年了。
謝汐抬頭看他,小聲道:“我不想離開你。”
江斜用力抱住他,克制卻又無法克制的。
他倆退伍了,回到了首都星。
他們成年那會兒,謝汐看到了一個消息。
——第四軍軍長江斜上將為國捐軀。
謝汐:“………………”
這是多大仇?
j斜你直接把大斜給夢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在j的夢里,大斜的戲份是:死了。
小斜的戲份是:咦,小斜還沒出生吧!
嘿嘿嘿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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