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雖然我現在對誘導自殺的具體步驟還不了解,但能夠想到它一定有極大的實施難度,需要每個細節都考慮仔細,稍不留神就會出差錯。在這種前提下,單槍匹馬的趙剛毅不可能再有額外精力去做一些無聊的事情。我現在搞不懂他收集這些面具有什么意義,為什么還要特意拿出兩張給蔣雨馨……”
丁潛停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機給蔣雨馨打電話,蔣雨馨很快就接了。
“我有件事還得問問你。你到現在為止,一共接到幾次那種讓你去什么地方的奇怪電話?”
“兩次。我昨天都跟你說過的。”蔣雨馨在電話那頭回答。
“那你之前還有見到過那種比利娃娃面具嗎?”
“比利娃娃面具?”蔣雨馨有點兒摸不著頭腦,想了想,“沒見過。唉,不過……”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在我住院的時候,倒是見到了幾個面具。”
“是嗎,在哪兒見到的?”
“在我病床下。我當時還是嫌疑犯呢,被銬在病床上哪兒也去不了,還有個叫陳麗的女警天天看著我。我當時把這件事情跟她提了一句,她也沒太當回事兒。我也想,說不定是之前住院的人收到的禮物呢,沒什么大驚小怪的。不過那些面具看著太嚇人,我就讓她給扔了。不過,那些面具里可都不是比利娃娃。”
“不是比利娃娃是什么?”丁潛稍有些驚疑。
“一個是癩癩疤疤,全身窟窿的人臉面具,我有密集恐懼癥,最看不了這個。還四個一模一樣的面具,這個我知道,是電影《歌劇魅影》里“魅影”戴的面具。”
“那你記不記,你發現面具是在孫玟自殺前還是自殺后?”
“自殺后。隔天你就帶著我逃出了醫院,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我明白了。好的,你好好休息吧。”
丁潛放下手機對郭蓉蓉說:“我想,我現在至少弄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這些面具,每一個面具至少代表著一個目標。”
“你說什么?”郭蓉蓉嚇了一跳,“你說這滿屋子的面具代表著趙剛毅要殺的人?”
“差不多可以這樣說。比利娃娃并不是蔣雨馨最早收到的面具,在那之前,她收到過五張面具。1個是《猛鬼街》里夢中殺人魔弗萊迪的面具,還有4個是《歌劇魅影》里的面具。那4張相同的面具應該代表著一起上吊的馬明揚四個人。而《猛鬼街》面具則代表著坐縊自殺的護士孫玟。因為蔣雨馨當時被鎖在病床上,沒有活動能力,所以,趙剛毅直接把面具放在她床下。”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是不可思議,但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郭蓉蓉望著滿墻的面具,感嘆:“如果不是趙剛毅露了馬腳,這家伙到底想害死多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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