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王芳告訴我的,你忘了她幫賈羽珺畫過畫。”
“那她有沒有跟你詳細說說畫這幅畫到底要干什么啊?”郭蓉蓉問。
“賈羽珺只是告訴她規則,并沒有說用途。我想這個女人骨子里倒不算壞,她是不想好朋友也牽涉進來,不想把自己的麻煩帶給她。”
對于丁潛夸獎一個差點兒把他倆炸死的女人,郭蓉蓉心里實在有點兒別扭。即便她承認賈羽珺不是教死老師,她也不覺得她是什么好女人。
“我現在越發覺得這些抽象畫跟這起連環自殺事件之間有著超乎想象的聯系,聽上去確實是很不可思議。”郭蓉蓉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說,“你們都不知道,賈羽珺對這些古怪的抽象畫有多重視,簡直像著了魔一樣。那口氣就好像只有畫畫才能救她活命一樣。所以,她臨死前還要絞盡腦汁的畫,如果她真準備好了去死,又何必這么執著呢。”
丁潛琢磨郭蓉蓉的話倒是挺在理,“她讓你畫,你畫了嗎?”
“沒有,我說我不會畫,就算會,也不會畫這么無聊的東西。”
“她聽了一定很失望。”
“何止是失望,簡直是絕望。你猜她對我說什么了?”
“說什么了?”
“就說了兩個字——‘困住’。”
“‘困住’?!什么意思?”
“她說,‘困住……她就得救了。’”
“這又是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問你嗎?怎么樣大叔,開動你高智商的腦子,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不出來。”丁潛搖頭。
“這么輕易就放棄了,太遜了吧大叔,真是高估你了,看來咱倆腦子也差不多。”
“還是有點兒差距,如果我是你,我肯定刨根問底兒也要讓她解釋明白,省得現在再費腦子想。”
“我踢死你得了。”郭蓉蓉坐在床上伸腿踹丁潛,結果腿不夠長,差一截。
丁潛比較有涵養,不跟她一般見識,繼續聊正經事兒,“聽你的意思,賈羽珺坐在陽臺上跟你交談時,情緒還算是穩定,她怎么會突然發瘋呢,你跟她說什么話刺激到她了嗎?”
“我沒說什么啊。當時我的目的就是吸引住她的注意力,鐘開新從陽臺下爬上來把賈羽珺推進陽臺,我上去制服她,就這樣。但是沒想到,賈羽珺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眨眼就瘋了。”
丁潛疑惑,“那不可能啊,總要有一個刺激,她才會變成那樣。要么是語,要么發生了什么意外情況,你再好好想想。”
“確實沒發生什么意外。”郭蓉蓉想了想,“不過她當時的舉動倒是有點兒可疑。”
“什么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