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償命?我沒聽錯吧。身為堂堂警察,居然能說出這種話,嘿嘿嘿……”程飛絲毫不在意自己眼下的處境,還故意刺激張睿。
“畜生!!”
張睿用力勒住程飛脖子。程飛雙手在脖子上痛苦的抓撓,兩條腿在地上蹬踹。
此時的張睿已經喪失了理智,滿心的悲痛和憤怒都化作了熾烈殺意,他忘了自己是警察,他什么都不記得了。他只要親手扼死這個殺害她孫女的畜生。他甚至覺得就這樣弄死他都是對他太仁慈了。
咚,咚,咚——
上鎖的屋門忽然被猛砸!
“開門,快開門,我們是警察!”外面有人大聲喊。
張睿充耳不聞,他還在努力扼死程飛。
哐,哐,哐——
敲門聲變成了撞門。
猛然一聲巨響,折頁撞斷,隨著門扇傾倒,門外的警察一擁而進。眼前的景象令他們駭然。
兇神惡煞的張睿不顧一切的勒住程飛脖子,程飛手刨腳蹬做著最后掙扎。
警員們不敢怠慢,撲到張睿身上,抱腰的抱腰,拽胳膊的拽胳膊,幾個人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把發狂的張睿拉開。
此時的程飛只剩下了半條命,口吐白沫,雙腳還在痙攣似的抽搐著。
整個場面異常混亂。
……
……
丁潛走進南都大學新聞系,在一間小教室里,他看見了張欣然。
她正在給一個女生做輔導,抬頭看見丁潛走進教室,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丁……”
她通常都是稱呼丁醫生,但是現在的場合比較特殊,她不想別人知道她在接受心理治療,“醫生”兩個字讓她硬生生吞回去了。
“我沒有打攪你吧?”丁潛溫和的說。
“哦,沒事兒,這是我帶的研究生,瑪依拉,我們在做一個課題。”張欣然慌亂中沒話找話,隨便介紹起自己的學生。
女學生長得一看就是少數民族姑娘,高鼻梁大眼睛,很俊俏,她很有禮貌的起身跟丁潛打招呼,“你好,丁先生。”
“你好。”
張欣然小心翼翼的問丁潛,“丁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丁潛是因為鄧佳佳遇害的案子來的,看張欣然神情很平常,似乎還不知道女兒出事兒了。
看來張睿是沒告訴她,怕她受不了打擊。
“哦。也沒什么事兒,想找你聊兩句。”
那個叫瑪依拉的女生很識趣,編了個理由向張欣然告辭,收拾桌上的書本走了。
“丁醫生,其實你用不著來我學校,我可以去醫院找你,這樣你太麻煩了。”張欣然委婉的建議。
“哦。”既然張欣然還不知道真相,丁潛也沒有提鄧佳佳,連他都不知道該怎樣對張欣然解釋,“你這幾天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