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讓我問得無以對。
我又拿出那個信封,把里面的照片倒在床上讓她看。特別是那幾張紅外線相片。
我說,這些照片是昨天晚上有人在對面樓頂拍的,當時咱倆躺在一張床上,不可能是我拍的。
這下小青更沒話說了。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神發直,看來真相對她來說夠燒腦的,需要一點兒時間消化。
過了好半天她才支支吾吾的說,要不然,我們報警吧。
我差點兒一頭撞死,我說,報警有什么用。警察又不是萬能的。他們首先懷疑的就是我。即便最后證明我是清白的,那之前這段時間呢,你以為兇手會老老實實等著嗎。他隨時都可能對你下手,對我下手。或許等他殺到十個二十個,殺瘋了頭才會被警察抓住。那又有什么用,咱倆已經在那十個二十個當中了。我們現在只有先自保,再想其他的。
她天真的說,我們躲起來不行嗎?
我指著那些照片苦笑,我倒是也想啊。但這家伙已經盯上我們了。連咱們睡覺的時候,他都能用照相機拍下來,他要殺咱倆易如反掌。
小青大吃一驚,天真的問,那他為什么還不動手?
我說,他現在是把咱倆都當成了玩物,所以才沒有急著殺我們。咱們盲目報警或是逃跑都是死路一條。他一旦覺得沒意思了,立刻就會下殺手。所以必須想辦法反擊他,讓他興奮起來,咱倆就能多活一段。可以趁這個時間反過來調查他,證據確鑿了我們就報警。或者……弄死他!
我最后一句話把小青嚇到了。
她捂著臉又哭了。
我拿這個女人真是沒辦法,絕對一個拖累,扔下她不管,我還狠不下心。
我說,你先別哭,我一直都沒來得及問你。你有沒有想過,兇手為什么要殺你們?
她想了半天,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也沒得罪過什么人啊。
我又誘導她,那你眼下覺得誰最有可能是兇手?
她呆呆的望著我。
我說,別看我,除了我以外。
憋了半天,她還是搖頭。
我就猜到是這個結果,要不然,她也不會一開始就不分青紅皂白把我當成兇手。
我望著窗外夜色中的高樓天臺,那些兇手殺人的證物都在那兒,現在已經成了陷害我的證據。
我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得意洋洋的又回到那里,拿個破相機拍我們。我現在已經不在乎了,拍luo照也無所謂,想拍多少拍多少,你爺爺我不在乎了。
我現在最發愁的就是,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對付這個兇手。
那天晚上,我沒再綁小青。她洗了個澡,和我一起躺在床上。
我倆誰也不說話,望著天花板發呆。小青翻來覆去。
我問,你想什么呢?
她想了想,忽然問我,你上學那會兒有沒有想過追我?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怎么對付兇手,讓她這個跨領域的問題難住了。
她等了一會兒,見我不吱聲,說,不想說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