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原因,丁潛還沒想到。
他站在人群里,不露聲色的打量潘潔,聽她悲悲戚戚的哭訴經過,本來他還面帶輕松,倒想看看這個女人又想使出什么花招,結果越聽他眉心反而漸漸擰起。
怎么這個女人的演技突然提高了這么多,幾乎讓人都分辨不出真話,假話了。
不。
她沒撒謊。她說都是真的。
張建武沉默著聽潘潔講述完經過,沒有做出任何表態。
一旁坐在病床上的沈強在早就氣得按耐不住了,用力拍打床幫,“我沈強好歹也是個明星吧。這三番五次還沒完沒了,他想干什么,真是欺人太甚了!!當我沈強好欺負是不是!!”
“沈先生。”張建武咳嗽兩聲,接過話,“現在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兩起案子是同一個人做的,也可能跟蹤潘小姐的人只是一個惡作劇……”
“你開什么玩笑,張隊長。”沒等沈強說話,潘潔首先叫起來,情緒激動,“那個人差一點兒就抓住我了,他肯定不是什么惡作劇,他要害我,我知道,他肯定是要害我!”
“那你覺得這個跟蹤你的人跟入室搶劫的人是一個人嗎?”
“我不知道,我當時嚇得只顧著跑了,根本沒來得及看這個人長什么樣。”
沈強插嘴,“這兩件事發生的這么接近,哪有這么巧的事兒啊。我們之前可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
“……”張建武又不吭聲了。
沈強心直口快,最不喜歡這樣吞吞吐吐,他忽然一眼看到了丁潛,高聲道:“丁醫生,這件事你咋看啊,說說你的想法唄。”
“如果能確定這兩起案子都是一個人做的。那他的目的就不是為了錢。”丁潛說。
“那是為了什么?”沈強忙問。
丁潛看了一眼潘潔,目光中帶著玩味,“我之前問過潘小姐一個問題,為什么罪犯一開始要在她臥室里躲那么長時間,不提早動手搶劫?潘小姐當時回答不出來,我們其他人也想不明白原因。不過剛剛發生的這件事倒是一下就給我們提了醒。”
“提什么醒?”
“如果假設跟蹤潘小姐的那個人和入室搶劫是同一個人,倒是能推導出一種可能--罪犯不是圖財,他其實是迷上了潘小姐本人。這就能解釋,他一個菜鳥小偷,為什么跑到人家臥室里,在女主人睡覺的時候,一聲不響的藏在床底下那么長時間。因為他就是沖著潘小姐本人來的。”
“啥?你是說我媳婦碰上了一個色狼??”
“我只是說出了一個解釋的通的假設。到底是不是我并不確定……”丁潛似乎還想說點什么,欲又止。
“不,你說的有道理。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感覺就是這么回事兒。你覺得呢張隊長?”
“啊,是啊,”張建武被沈強問的很不自在。如果承認丁潛的假設,那他之前的判斷就完全錯了。但他仔細想想,丁潛的分析確實有道理,又反駁不了。“好吧,我會繼續調查的。”
張建武說著起身告辭,面色不快的離開了。
病房里這邊,沈強還是不依不饒,把搶劫犯和色狼不管誰是誰,都大罵一通,拍著胸脯向潘潔保證,絕對要保護好妻子,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潘潔的情緒也平穩了一些。她無意中看到唐京飛,天顯得比較沉悶,似乎很替自己擔心。她心里忽然想起,自從那天沈強被打傷之后,她跟唐京飛就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連點兒甜蜜語都來不及說,不禁懷念起唐京飛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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