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都要,不管是全天職工還是半天職工,我都要。對了,還要一份347路的公交地圖。”
……
小王是經理秘書,錢經理一個電話,她急忙到電腦里資料庫去查。
過了一會,她從拿著一摞打印好的材料走進辦公室。
“錢經理,這些司機的檔案都在這兒了,一共有11個人。6個全天的,5個半天的。”
錢經理朝丁潛做了個請的手勢。丁潛也不客氣,拿過一摞檔案飛速翻看。
他翻頁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看得人直咂舌。
很快,他就從里面抽出一份扔在桌上。
孫建洲湊過來看——
楊建明,43歲,高中文化,本地人,已婚,半天工作……
入職照片的頭像是一個外貌偏瘦的男人。個人信息很普通。相貌也很普通。
但既然丁潛特意把他挑出來,孫建洲就仔細端詳這個人。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個人哪里有問題。
也就是發際線有點兒后移。眼睛不大,眼圈有點兒發青,尖鼻子,薄嘴唇,普普通通一張臉,扔在人群里能馬上與其他人混淆的一張大眾臉。
如果是一個滿臉橫肉,目光陰鷙的的大漢,到能引起孫建洲的注意,譬如說徐放。可是這樣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能是那個無比狡猾神秘的連環綁架犯嗎?
他疑惑的看丁潛。
“他就是剛才開車撞倒徐放的那個司機,我記得他的長相。”丁潛說。
“可是這個人……”孫建洲急于想知道,丁潛為什么懷疑他。
“罪犯有臉盲癥。”丁潛說。
“臉盲癥?”
“一種無法區分人臉的病癥。患者只能通過一個人外貌上的個別特征來區分熟人。沒見過的人,在他看來就完全一樣。拉桿箱綁架犯恰巧就患有臉盲癥。他選擇的被害人要么是臉上有黑痣的,要么是戴金項鏈的,要么是穿深紅團花上衣的。這些分散的細節特征暴露了他。他把擁有這些特征的女人當成是一類人,相似她老婆的人。他老婆的外表在他眼中就是靠著這些特點存在的……而就在剛才,這位楊建明司機在開車撞倒徐放之后,他居然能把我和徐放的長相搞混,誤認為我們是一個人,所以他也是臉盲癥患者。”
“患有臉盲癥也不止一個人。萬一是巧合呢?”孫建洲覺得丁潛的推測還不夠嚴謹。
“臉盲癥患者的比率只有2%左右。這樣的巧合并不多見,當然,我還有其他的證據。”
丁潛把那張公交地圖攤開,向錢坤要了一支紅筆。平江市有大約200條公交線路,縱橫交錯的鋪滿了整張地圖。丁潛掃了兩眼,他要找的那條線路就浮現在了地圖上,他用紅筆把那條線路涂抹加粗。還把每個公交車站都圈出來。
“這就是347路公交車線路,它的始發站就在河畔小區旁邊,也就是杜志勛認為,罪犯活動最集中的區域。杜志勛找對了區域,但是判斷錯了,兇手不是住在那里,而是開公交車經過那里……”
丁潛沒理會孫建洲驚訝的神情,接著說:“我們之前一直很納悶這個綁架犯的作案區域為什么這么大,而失蹤的女人之間又沒有一點兒聯系,因此,警員們推測罪犯有車,他是開車在漫無目的的在城市里游走,隨意選擇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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