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啊,有可能,反正我家里失竊過。”
“你說什么,失竊?什么時候的事兒?”
“去年。剛裝修完的時候……”徐放戴著手銬,跑起來很累。他停下來扶著大樹氣喘吁吁。“我發現新房的衣柜被人翻過,但門鎖還都是好好地,我尋思可能遭賊了,還是個撬門壓鎖的老手。”
“你沒報警嗎?”
“沒有,新家也沒什么值錢東西。我一開始懷疑過給我家做木工的王師傅,他在我新房里打了一周家具,我當時把進門鑰匙給他了,他萬一偷偷配了一把鑰匙,想進我家太容易了。但那個人平時感覺挺老實的,我還暗中了解過他,也沒發現他有這方面的劣跡,就沒再追究,反正打算結婚前換一把新鎖……”
“那你現在懷疑誰?”
“當然是那個王師傅。那些繩子不是我拿進屋的,除了我還能有誰?我的門鎖可都是完好的,根本沒有撬門壓鎖的痕跡,一看就是知根知底的熟人做的。除了我和我前女友,其他人壓根就沒有鑰匙。你說還能有誰?想來想去就一種可能,王師傅拿我家的鑰匙去復制了一把。他知道我剛裝修完一直不在家,所以綁架了女人帶到我家里……”
徐放的分析讓丁潛暗自吃驚。
別說是他,連杜志勛他們也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盡管聽著有點兒離奇,但仔細一想到也并非沒有可能。
“既然你懷疑那個王木工,你之前為什么不對警察說?”
“我也是讓你們逼的才想到他,現在能洗脫我的嫌疑了吧。”
丁潛搖搖頭,“這只是一種假設而已,并不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還是那句話,蔣雨馨在哪兒?”
“我去你大爺!”徐放講了半天,合著丁潛根本就不信。他罵了一句,轉身又跑。
丁潛也緩口氣,接著追。
兩個人跑到十字路口,前面亮著紅燈,眼前車流疾馳。
徐放也豁出去了,不管不顧,低著頭直接往前沖。
一輛公交車正好飛速駛來。
嘎吱——
刺耳的剎車聲傳來。
徐放被刮倒在地,發出了痛苦的shen吟。他翻身從地上坐起來,一條胳膊嚴重擦傷了,直往外淌血。
司機從駕駛室里探出腦袋,朝徐放破口大罵,“你他媽作死啊,往車上撞,想碰瓷兒換個地兒。”
這司機火氣也挺大,一打方向盤,想從傷者旁邊繞過去。
丁潛這時候攆上來,拍打司機那邊的車窗,喊:“師傅,人都已經傷了,你就順道把他拉到醫院吧。”
公交司機扭頭剜了他一眼,一臉厭惡的說:“你哪兒受傷啦,你不是好好的嗎,草,上你大爺這兒碰瓷兒啊,滾粗!”
也不給丁潛分辨的機會,一踩油門,差點兒把丁潛撞到。
丁潛望著公交車飛馳而去,并沒有生氣,臉上反而無比震驚。
他的目光落在公交車后窗上的電子車牌上。
347路。
剎那間,眼前閃過一道亮光。
孫建洲帶著人一直在后面攆,看見徐放受傷倒地,紛紛沖上來按住他,把他掉在地上的手槍也撿起來。
大家這才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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