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尸體都是在沙河下游高架鐵路橋的淺灘那兒發現的。”
“距離這里這么遠?”丁潛有點兒詫異。
沙河下游的高架橋距離平江科技學院少說得七八公里遠。罪犯的活動范圍這么大嗎。
“我查了一下沙河的地圖,它幾乎是貫穿了平江市西部。上游河道正好就在科技學院附近,我懷疑罪犯當初是把兩個人裝進拉桿箱扔進了河里或者扔在河灘,上兩個月接連下暴雨,河水漲水就把那兩個箱子一起沖到了下游。”
杜志勛的推測倒是很新穎,丁潛聽著很有道理,沒有反駁。
“不過這兩個被害人倒是不像眼前這一位,罪犯沒有把她們埋起來,而是直接遺棄了。”
“罪犯有沒有要贖金呢?”
“沒有。我們最早統計的失蹤人員名單里,只有趙丹妮,罪犯沒有勒索被害人家屬,只是把她嘴巴縫上,強暴之后,裝進拉桿箱里遺棄了。當然,現在還要算上孫薇了。除了這兩個之外,兇手改進了作案方式,采用了更隱蔽的辦法,設計了一套出人意料的綁架模式。”從單純的暴力強jian演變成了連環綁票。”
丁潛接著杜志勛的分析往下說:“頭兩起作案,罪犯只是處于適應階段,之后他開始進化,當然,這其中也不排除他早就想過弄一大筆錢,只是還不沒有想到弄錢的方式。更沒有想到把綁架女人和勒索聯系到一起。很多連環罪犯都會通過不斷的進化提升自己的犯罪技能,形成自己的風格。作案次數越多,周期越長,風格越鮮明。”
杜志勛點點頭,他們難得想到了一處,不禁相視一笑。
這種詭異的基情在旁人看來有點兒發瘆。
幾道交錯的車燈燈光照過來,馬達聲由遠及近,兩輛警車開過來,其中一輛是法醫車。平江刑警隊的警員終于趕到了。
那個原本負責看守現場的警察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氣喘吁吁跑過來。看到杜志勛連忙行個禮,很熱情,“杜警官,您來啦。”
杜志勛沒睬他,如果他是刑警隊長的話,早把這樣工作不上心的警員踢出警隊了。
刑警們和法醫七手八腳把尸體運上法醫車,又在現場進行簡單勘查。雨已經開始下了,而且越下越大。
下雨是最讓法醫和刑偵人員最頭疼的事情。雨水能把現場有用的線索洗刷得干干凈凈。
他們圍著土坑里里外外急三火四的收集物證。但雨越下越大,杜志勛冷冷的說:“不用弄了,現在收集再多東西也沒有用了。”
說完上了車。
丁潛早已經躲進車里等著了。他可是講究生活品質的人,不能讓自己有一點兒不舒服。
杜志勛坐進車里,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雨,地面上激起了成千上萬朵水花,匯聚成了無數條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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