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氣,他是害怕。”丁潛若有所思道。
“害怕?”蔣雨馨扭過頭吃驚的看著他。
“他的激動只是一種外表上的掩飾。”
掩飾什么?
蔣雨馨想問,這時候有人進來了。
等了大半天,終于有人來了。
可是進來的不是郭蓉蓉,而是冷艷法醫柳菲。
她習慣的套了一件白大褂,長發披肩,一張臉極美,極冷。
她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丁潛,不由得稍稍一愣。冷漠的神情總算有了瞬間的變化,瞬間之后,她又恢復了冷漠,只是稍稍在丁潛身邊蔣雨馨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問丁潛:“郭蓉蓉呢,她去哪兒了?”
“她說去等著拿樣本結果。還沒回來。”丁潛說。
“哦。dna樣本就是我化驗的。杜組長臨時找她有事兒,她離開了一會兒,讓我檢查完來傳達室。”
“那結果是怎樣的?”
“你們在徐放臥室找到的那些繩子,我都檢查過了,繩子上有磨損,纖維中發現了很多皮屑,可以確定這些繩子用來捆綁過人,但是皮屑的dna提取就比較麻煩了,還需要派人去那些失蹤女人的家里尋找dna樣品,逐一進行比對,看看有沒有能匹配的,這個化驗未必能成功,有很大的運氣成分。”
“我聽說還發現了幾處*的痕跡。
“在床邊地板上發現的。不過dna檢查出了點兒狀況……”
“什么狀況?”
“徐放的*樣本檢查不出*,很巧的是,案發現場發現的*樣本也檢查不出*。”
“怎么會這樣,徐放身上有什么病嗎?”
“不是有病,而是做過結扎手術。這樣的男人即使能*,也不能生育,他的*里沒有遺傳基因,也就是dna。”
蔣雨馨激動的站起來:“那是不是就能證明他是罪犯了。”
柳菲冷冷看了她一眼,問丁潛:“她是誰?”
“她妹妹也失蹤了。她昨天還被一個可疑的男人跟蹤過。現在想要確定是不是這個叫徐放的人。”
柳菲對蔣雨馨的態度稍有緩和,解釋道:“做過結扎的男人并不只有徐放一個人,罪犯也一樣可能做出結扎手術。沒有了*的*里只剩下前列腺液,提取dna的難度就要大很多了。而且,這些樣品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壞。所以提取不出dna了。”
“我雖然不懂你說的那些醫學知識,但我知道可那是他的房子啊,除了他不可能有其他人進去過的。那些繩子肯定是他用來綁人的。這不就是證據嗎?”蔣雨馨都有些情緒失控了。
“這只是間接證據,不是直接證據。還有那些繩子到底是不是用來綁架女人,現在還不做最后斷定。一切的線索目前都不足以給徐放定罪,所以,有可能釋放他。”
蔣雨馨更急了,“那些繩子當然是用來犯罪的,要不然用繩子綁人干什么?”
看著蔣雨馨一本正經,努力爭辯的表情,沒想到這姑娘還是個純潔的小白,柳菲無奈的看著丁潛,實在沒法解釋了。
“咳咳,是這樣,”身為蔣雨馨的心理醫生,丁潛盡量用委婉的方式來解釋,“有些男人和女人呢,比較喜歡在異性朋友身上冒險,在他們身上栓個繩子啦,用用小皮鞭呀什么的,增進彼此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