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測謊的時候,你好像并沒有問過我這個吧。”
“的確沒問,這么抓狂的問題我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怎么可能問?所以,我選擇了最有把握的問題。問你是不是跟吳宏勝一起作案,你完全否認,這都在我意料之中。但我沒想到你能通過測謊。我不放心,又問了類似的問題,結果你仍然能通過測謊。把我之前的假設一下都推翻了……”
“……我忽然意識到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我以為你和吳宏勝是共犯,但事實上,吳宏勝根本就沒有參與作案。由于我的問題就是偽命題,你正常回答就順利的通過了測謊儀。但這讓我想到,真正的作案者,食人狂,其實只有你一個人。而吳宏勝完全是在替你頂罪。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是他什么人,他寧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隱藏你?”
“……”
“還記得測謊時,我最后告訴你,他為了掩蓋你不惜自殺,你當時的反應嗎?我在那兒一瞬間就知道你是誰了。但我當時還有些細節沒有想清楚,所以好好琢磨了一下,才回來了。”
“現在你都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譬如說,你如何以嚴果的身份接近蔡鳳琴。不得不說,你這個想法確實夠奇妙,既能隱蔽的實施犯罪,又能以被害人身份從容脫身。所以,我想,真正的嚴果,恐怕早就被你弄死了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就是在郊區公路,第一個被食人狂啃臉殺害的女人。”
片刻沉默,她緩緩開口,“你猜對了,那個女人才是真正的嚴果。殺死她容易,難就難在如何做的自然,最好還能讓你們發現。”
“這一點我倒是有點兒好奇。嚴果是死在了半路上,她本來開電動車,還是因為臨時有內急下車進了樹林。然后,你才有機會偽裝成喪尸突然襲擊她,但這看起來確實很像是一起偶然案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吳蕓帶著一點兒得意的說:“耐心,加上一點點算計……我在動手之前,已經在她身邊潛伏了好幾個月了,就是為了摸清楚她的生活習慣。她在郊區的一個度假村飯店里做服務生,我混到了飯店當打掃衛生的。平時帶著大口罩也沒人注意到我。我逐漸摸清了,她大約一兩個月回家一趟,她們母女關系不好,但也沒有那么僵。因為距離家近,她都是騎電動車到蔡鳳琴家。所以,我事前先把附近路況都摸熟了,準備在她回家半路上動手,那條路十分合適下手。早在五個月前,我就嘗試動手了,但是頭兩次失敗了,不是路程沒算好就是沒時間下藥。第三次我成功把巴豆粉下到她的水杯里,她騎到到半路上就挺不住了,那條路只有一片樹林能隱藏,所以她才強忍著騎到樹林邊下車。這不是偶然,這是我事前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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