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宏勝死了。”
“什么?他怎么死的?”
“自殺。”
“……”丁潛沉默了。
杜志勛等了幾秒鐘,說:“他用指甲摳破了自己的手腕,用牙齒咬斷了腕動脈……”
“……”
“你好像不怎么吃驚。”
“你沒有看到我,怎么知道我不吃驚呢。”
“丁潛,不要拿你心理醫生那一套對付我,我對你的了解比你以為的要多得多。”
“……”
“吳宏勝的死是不是在你意料之中?”
“怎么這么說?”
“他之前情緒一直很穩定,就在昨天你跟他見過面之后,就開始變得反常了。”
“你認為是我造成的?”
“除了你,他昨天再沒有其它人跟他見過面。你走之后我們對他進行了提審,然后他就一直關押在監室里,再也沒有和其他人接觸過。”
“姑且就算我有嫌疑,那現在找到我殺人的證據了嗎?”
“我說過他是自殺的,當然不可能找到什么遇害的證據,不過,他的自殺實在很離奇,而唯一跟他見過面的你又恰好是心理醫生,擅長催眠術……”
“你懷疑我對罪犯用了催眠術,暗中促使他自殺的?”
“你覺得這個解釋怎么樣?”
“呵呵,全憑想象,缺少依據。而且,我沒有犯罪動機。我為什么要殺他?”
“有些案子本來就是缺少動機的,就像你當年。難道你忘了嗎?”
“……”丁潛一下啞口了。
杜志勛看不到他,但是能想象出話筒那邊的人此刻有多么驚駭。
丁潛或許也只有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他隱藏的本性。
“丁醫生,不管怎樣,你都有必要接受我們的調查,這也是例行公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行。我現在要去辦事。”丁潛一口回絕。
“你不用緊張,我說過這只是例行公事。既然你是清白的,也沒必要緊張。”
“我沒辦法跟你解釋,總之,現在不行,再見!”
丁潛根本不給杜志勛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杜志勛剛毅的臉龐露出浮現出冷笑。
他打電話給顧盼盼,“丁潛現在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如果是,你務必拖住他,決不能讓他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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