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他們是來提審吳宏勝,正巧撞見丁潛了。
杜志勛一看到丁潛在這里,先是驚訝,繼而面沉似水,“誰讓你來的,丁醫生,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
丁潛笑笑,沒說話,對吳宏勝低聲說:“這件事還沒有完,我會一直調查下去的。”
說完,轉身與杜志勛擦肩而過,徑自走出了監室。
杜志勛心里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怒火,陰著臉,一動不動。
孫建洲察觀色,說道:“杜組長,這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又不是警察,怎么總摻合這個案子,現在偷偷摸摸找嫌疑犯,他到底想干什么?看守所也是,怎么隨隨便便就把不相干的人放進來了?我去問問他們。”
“……”杜志勛沒吭聲,那就等于默許了。
孫建洲離開監室出去了能有10分鐘,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自然。
“怎么了?”杜志勛問他。
“看守所那邊說,是你們省廳調查局宋局長特批的。”
杜志勛臉一下就沉下來。
宋玉林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不能說什么,可是這個老頭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總是在背后支持這個姓丁的,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他目光刷的落在兇手吳宏勝身上。
他正在用吸剩下的煙頭點另外一支煙,賣力的吸著,直到香煙著了,噴出一股上好煙草的焦香味,他緊緊皺起的眉頭才舒展開,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你們剛才說什么了?”杜志勛問他。
吳宏勝懶洋洋的靠在墻上,很不耐煩的回答:“沒說什么。”
杜志勛一把將他手里的煙搶過來,扔在地上捻滅了。
“你……”吳宏勝無比心疼,那架勢如果不是帶著手銬腳鐐,都能跟杜志勛拼命。
“我知道你兜里還有。如果你不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你就只能裹手指頭了。”杜志勛說。
吳宏勝馬上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我們真的沒說什么,他就是問了我兩個問題。”
“問你什么了?”
“問我是怎么知道蔡鳳琴把學生請到家里來做客的……還問我有沒有學過醫,又是如何給被害人縫合傷口的……”
杜志勛稍稍一愣,隨即道:“這不是我問過的問題嗎?”
“是啊,我也納悶,你們干嘛問一樣的問題,還一本正經的樣子。”
杜志勛哼了一聲,自自語,“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點兒門道兒。宋局倒是沒看錯。”
他又看了吳宏勝一眼,“他還問什么了?”
“再就沒有了,剛問到這些你就來了。”
“哦,是這樣啊。”杜志勛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