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光不滿的小聲嘀咕,“不都說男女平等嗎,怎么每次打頭陣送死的活兒都是我們老爺們啊。”
鐘開新掐了他一把,“說話吉利點兒。”
杜志勛安排完,特案一組和增援刑警共十人,上車趕往蔡鳳琴家。從鎮醫院到蔡鳳琴家沒多遠,一踩油門就到了。特案組的車在前。杜志勛沒讓車停得太近,到了安家的魚塘,他就讓停車了。
下了車,他掏出手槍,讓大家提前拉開保險。
這樣做也是為了應對突發情況。
一連串推彈上膛的聲響此起彼伏,戰斗氣氛馬上就來了。
杜志勛身先士卒,帶著人快速向蔡鳳琴家接近。
十個人鴉雀無聲,一路上都小心的傾聽附近的動靜,警惕著每一扇門窗,每一棵樹后,每一個背光的陰影里,誰都猜不到那個喪尸,或者食人狂,究竟會隱藏在哪兒。
十個人,十把槍,一直來到蔡鳳琴家的大門前都沒有發現任何異狀。
蔡家的大鐵門半開著,地上又多了斑斑點點的血跡,把嚴果逃跑時留下的血跡都掩蓋了,還有用手爬過地面留下的血手印,看著觸目驚心。當時身受重傷的張桂蘭帶著強烈的求生yu望,充滿恐懼的在爬過了這段不算太長,又無比漫長的院子。
杜志勛舉槍走進院子,沿著血跡一直走到窗臺邊,一扇窗開著,地上有半個好像腳印的痕跡。
“組長!”
柳菲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前面,跟在杜志勛身后,膽子還真不是一般大。不知她發現了什么忽然喊住杜志勛。
杜志勛回頭看見柳菲一個人,郭蓉蓉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正想發火,柳菲從兜里飛快的掏出乳膠手套套上,她眼睛很尖,伸手從拉窗和滑道之間拽下一片布條。
“這應該是兇手逃走時從衣服上撕下來的,看起來,他跟我們穿戴都差不多,這可是我們第一次拿到兇手身上的東西。”柳菲仔細瞧著手里的布條,興奮的說。
她掏出物證袋把布條放進去,似乎還覺得不過癮,不跟杜志勛打招呼就爬上窗臺,跳進了房間。
房間里一片狼藉,與上次來看到的兇殺場面完全不同,處處可以看見搏斗過的痕跡。警方留在現場的證據編號牌都被打亂了,桌椅東倒西歪。地上還有新鮮的血跡。
柳菲出于職業習慣,看見現場越亂就有一種莫名的興奮,那說明她能找到更多的更有價值的證據。
她很快她就欣喜的叫道:“這里……”
“有什么?”杜志勛問。
為了不破壞犯罪現場,他沒進屋,站在門口往里面瞧著。
“頭發。”柳菲用手托著一團亂糟糟的頭發,很像是廝打中扯下來的。“這不像張桂蘭的頭發,她的頭發比較整齊,也比這長很多……這是兇手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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