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穗看不出來那是哪種樹的葉子,像黃桷樹,又比黃桷樹的樹葉更小一些,周圍一圈有些枯黃了,微微卷曲。
他將其中一張遞給了萬穗,壓低聲音說:“這個叫一葉障目,我只有三張,每張只能用一次。只要將它放在眼睛上面,別人就看不見你。而且任何儀器都探查不出來。”
“這么好用?”萬穗驚訝,“怎么不早點拿出來?”
沈俊嘴角抽了抽:“它最坑的是如果眼前有別人在,就只能讓一個人看不到你,而且只能用五分鐘,用完葉子就會徹底枯萎,是一次性用品。”
萬穗明白了,怪不得剛才沈俊說得將其中一個探員支開。
兩人將樹葉放在了眼睛上,小心翼翼地朝著盲區院墻的方向而去。
萬穗本來心里還有點忐忑,但接近駐守站的時候,那個探員拿著武器四下查看警戒,好幾次目光都從他們的身上掃過,卻沒有聚焦。
竟然真看不到他們!
這東西真好用啊。
那駐守站里還有警報器,如果探查到了體溫和能量波動,都會發出警報,但兩人經過的時候,警報器也沒有響,竟然讓他們真的過去了,然后來到了那扇鐵制的后門前。
醫院的后門是那種古早的鐵柵欄一樣的大門,歐羅巴洲的風格,上面還有幾個尖刺。
正好適合攀爬。
兩人都很敏捷,幾下子就翻了過去。
自始至終,那個探員都沒有發現有人進去了。
從后門上一下來,世界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就像進入了里世界一樣,現在本來是月初,天上應該是一輪新月,但此時卻變成了滿月,而且那一輪圓月還隱隱透著血色的光芒,將整座醫院都籠罩在淡淡的紅色之中。
現在是秋季,揚州的天氣雖然已經很涼爽了,但還是有二十來度,但盲區里面卻異常的冷,只有幾度,還好兩人都是門道中人,身體素質很好,否則非得感冒不可。
“萬穗,咱們現在往哪個方向去?”沈俊問。
“先去停尸房。”萬穗道,“去找陰律司判官的塑像。”
沈俊愣了一下,正想開口問你怎么知道陰律司判官的塑像在停尸房?
但話還沒出口他就發現自己這個問題很傻,那還用說嗎?肯定是萬穗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