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堂大概是整個宋家唯一一個敢跟宋禹年正面剛的人了,盡管他心里對這個小叔也是怕多于敬。
趁著宋禹年還沒下來,宋硯堂還在苦口婆心地勸。
西西,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我雖然不知道你跟小叔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反對你跟小叔,只是希望你考慮清楚。你……我知道你經歷了這些事心里難過,我可以送你出國繼續讀書,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怎么樣
不得不說,宋硯堂是除了宋禹年之外唯二的讓駱西感到溫暖的人。
駱家那些親戚在爸爸媽媽相繼出事后跑得比誰都快,樹倒猢猻散不說,有些人走的時候還要趁機撈一把。
越是在困境,越是能看透人心。
硯堂哥,我考慮得很清楚,我想嫁給六爺。駱西表情很認真。
為什么以前你明明很怕他,他回國不過三個月,你了解他嗎西西,你、你……后面的話有些傷人,宋硯堂不好說出來。
駱西心里明白,笑了笑,六爺既然敢娶,我有什么不敢嫁的
可是你不愛他。宋硯堂說。
駱西臉上的表情黯淡下來:硯堂哥,你覺得我現在還會相信愛情嗎
宋硯堂:……
樓梯那邊傳來腳步聲,駱西和宋硯堂同時轉頭,就見穿著白襯衣的的宋禹年正在下樓。
他沒有系領帶,襯衣的領子敞開著,這個樣子的宋禹年讓駱西微微一愣。
除了睡覺,這人平時在家也都是西裝筆挺的精英模樣,駱西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休閑的一面。
在聊什么
宋禹年過來,自然而然地摟住了駱西的腰。
宋硯堂眉頭微微一緊。
就聽駱西笑著道:好久沒見硯堂哥了,就隨便聊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