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直到念完了這一段,才睜開眼直視著面前的供桌。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如鳶嫌棄的看著屋里的硬椅子,沒坐。
“高看你自己了,只為了看你笑話還不值得我特意跑一趟。”
“呵,祁王妃,你不用和我耍嘴皮子功夫,直說,是你做的吧。”
“我做的事多了,你指哪件?”
“是帶走了東方花蕊?破壞了東方宇軒身上的咒術?”
“還是搗毀了護國寺的佛像?”
如鳶每說一樣,太后的臉就黑一個度。
眼神要是能殺人,如鳶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護國寺的事也是你干的??”
“對呀,那個邪佛的手臂‘啪’的,”如鳶做了個炸開的手勢,“就斷了。”
太后又想到佛像在她面前炸裂的情景,腦仁就一陣刺痛。
怎么敢!莫如鳶她怎么敢!
早知今日,第一次見莫如鳶的時候,就該弄死她!
“你不得好死,莫如鳶,你犯了滔天的罪孽,你不得好死!”
這不痛不癢的咒罵如鳶絲毫不在意,“反正比你死的晚。”
如鳶打量著這間冷寂的佛堂,“你說你這么苦心巴力的供奉著他,得到了什么?”
太后臉上的氣悶神色全都消失,又是一種豁達的淡然。
“那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祁王妃若是無事,就請離開,哀家還要誦經念佛。”
“好啊,那你繼續,我去裕王那看看,這家伙身上的紫氣粗壯的堪比天柱,一定能助我成為人族之主。”如鳶作勢要走。
“別碰他!”
太后厲聲道。
如鳶腳步不停。
太后閉了閉眼,軟和了語氣。
“求你,別碰他,銘兒他什么都不知道。”
如鳶真的很不愛聽這種話。
“什么都不知道就無辜嗎?那些紅利他是不是享受了?那些紫氣是不是被他持有?”
得到了好處卻用一句不知道來甩脫關系,這不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被你們剝奪了氣的人就不無辜?東方宇軒承受了惡果就不無辜?”
“不論是你還是東方宇銘,還是幕后的人,全都是劊子手!”
“你想怎么樣對我都可以,不要傷害銘兒,銘兒他活到今天不容易。”
東方宇銘就是太后的軟肋,誰都不能越過他,就連她自己也不行。
太后這話真好笑,東方宇銘活到今天不容易,別人就活的容易就該死?
如鳶失去了和她對話的欲望,直奔主題,“就先說說蕭十七的事。”
“他?”
太后搖了搖頭,“沒什么可說的,你不是都猜到了。”
“有人看中了他的氣運,奪走了,就這么簡單。”
“那個人究竟是誰?”
先有善德道人,然后是慧岸,再然后是太后,都這么忠心。
他們都不是表面的忠心,是實打實的尊敬崇拜,將對方視為神靈。
“他是至高無上的神靈,只要我誠心供奉,能實現我所有愿望!”
太后一臉狂熱,儼然一個瘋狂癡迷的信徒。
“只有他才是真正的神!寺廟里坐著的,不過就是一些泥土塑像,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