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子心說對不起了莫二公子,你雖然給我錢,但我要不聽這邪祟的,她會要了我命啊!
早知道這次來會碰著個硬茬子,他絕對不會在皇上面前打包票。
靈虛子想哭。
可能這就是他坑蒙拐騙的報應!
“天道眷顧之人便是天授者,莫小姐死而復生,乃是天道授意,貧道勸莫二公子不要對莫小姐喊打喊殺,對天授者下手會遭到非常強烈的反噬。”
靈虛子一本正經的瞎扯。
這事兒又沒處找證據去,他就胡說唄。
眼下保住自己小命才是最要緊的。
莫向武很是生氣,“胡說八道!道長是瞧我好蒙騙嗎?什么天授者,不知所云!”
若真是天授者,能讓他們欺負這么多年?
更沒有所謂的報復!他不僅沒受到一丁點報復,反而越過越好!
靈虛子一副不屑一顧,“貧道要回去向皇上復命了,二公子自便。”
如鳶很溫柔的說,“道長且放心離去,我會照顧好二哥的。”
是鞭刑好,還是火刑好?
看見她的笑容,莫向武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忙道,“道長留步!您可是在皇上面前下過保證的,你就不怕我稟告皇上!”
靈虛子也來脾氣了,不信的是他,要留下的也是他,到底想怎么樣!
還拿皇上威脅他,當他這么多年混跡江湖是被嚇大的嗎?
摸摸兜里唯一一張真符,更不想管,沒好氣兒的丟下一句,“二皇子想告就去告吧,看皇上是信你還是信貧道。”
聽著身后莫向武的無能狂怒,他走的更快了。
他得趕緊回宮,皇宮有真龍天子的帝王之氣,他就不信邪祟敢追進去!
這邪祟看起來和人類毫無區別,估計也就只有真把祖師爺請來才能對付了,他是傻才跟這兒耗著。
“道長何不帶著我一起?”
聽著身后的空靈之聲,靈虛子真要哭了,“前輩!您就放過我吧!我就是混口飯吃,對您沒有惡意啊!”
如鳶踱步到他面前,剛要問問祁王的事,迎面一老漢拉著板車,見到靈虛子眼睛冒光,快步趕了過來。
他深深作揖,感激涕零,“昨夜道長走得急,老漢還未謝過,多謝道長昨夜搭救,老漢我感激不盡!”
“啊?”
靈虛子眼露迷茫,他怎么不記得昨夜救過他?
臉上倒是很能端住,捋著胡子淡然道,“隨手為之,不必掛心。”
老漢從板車上拿了一堆菜塞給靈虛子,又說,“要謝的要謝的,要不是道長趕走那幾個地痞流氓,不止是老漢的菜攤子,怕是老漢這條小命也要沒嘍。”
“道長的身手真是俊吶!”
靈虛子更迷茫了,他難不成發癔癥見義勇為了?怪不得早上起來哪兒哪兒都疼,虛的不行。
如鳶看出他的懷疑人生,若有所思。
好不容易送走了再三感謝的老漢,如鳶理所當然的吩咐靈虛子,“給宮里傳個信兒,就說忠勇侯府情況復雜,你要留下來探查。”
靈虛子從老漢帶來的懵逼中回過神來,“憑什么!”
如鳶輕飄飄的一個眼神,靈虛子又回憶起方才連血液都凝固住的恐慌,慫慫的答應一聲,老漢的事兒被他拋到腦后。
如鳶帶著靈虛子又回到忠勇侯府,無視了恨不得拿眼神殺死她的莫向武,給靈虛子安排在自己隔壁的房間。
靈虛子沒明白,她卻是搞懂了。
昨夜打抱不平的,興許不是靈虛子本人,而是被祁王附身的。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靈虛子身上會有祁王的氣息。
祁王和她不一樣,她死的時日尚短,身體也還完整,一穿回來,她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可是祁王身體殘破,死亡太久,生氣早就斷絕,靈魂無法棲息。
她要盡快找到祁王,不然魂魄停留人間太久會消散,還有可能被邪修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