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的是,魏鶯也像前世般央求魏顧將自己和付源的婚期定在和她同一天。
前世是為了讓她難堪,至于這次……魏晞在魏鶯拉著自己看嫁妝時,就明白了。
魏鶯嫁妝中田產鋪子金銀珠寶……比前世還多。
而自己的嫁妝箱數量雖然按照禮制比魏鶯多,可里面都是些棉被綢緞,甚至連成衣都沒有。
“姐姐,爹心疼我嫁到窮鄉僻壤才給我這些,你千萬別介意啊。”魏鶯可憐巴巴地朝她眨眼。
圣旨下來的第三天,魏顧就不情不愿地讓魏晞進了宗祠,成了魏家的嫡長女。于是魏鶯也只得不情不愿地叫姐姐。
可那又如何?父親疼愛的還是她,魏府的一切都會是她的。
看到嫁妝的差距,魏晞絲毫不意外,就是覺得有些好笑。嫁的人和前世不一樣,嫁妝倒是一樣。
魏晞撫摸著其中一箱東西,那里面竟然是她聘禮中,皇帝御賜之物!
她笑,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我當然不介意。東西該是誰的就是誰的。”魏晞轉身看著魏鶯,將唇角緩緩勾出一個大大的弧度,盯著她笑。
這笑,看的魏鶯心里發毛!甚至在她回過神來時,魏晞都已經轉身走了。
自己怕她干什么?!魏鶯反應過來后氣得一拳砸在箱子上,疼得她抱著手齜牙咧嘴。
不過魏晞真是奇怪,她不是應該嫉妒發瘋,然后找魏顧去鬧嗎?
不會真以為嫁給上將軍就能過好日子了吧?哼!天真!
十天的時間過得很快,或許是因為忙著準備婚事,魏鶯罕見的沒找魏晞麻煩,倒是讓魏晞落得清閑。
大婚當日,敬文伯爵府家和將軍府都掛滿了紅燈籠和紅綢緞。
大紅的喜字隨處可見。就連下人們頭上都帶著紅繩,以討好個彩頭。
隨著吉時臨近,將軍府的花轎浩浩蕩蕩的出發,踏著的一路都鋪滿紅毯,街道兩側人頭攢動,熱鬧非凡。景衍在最前方騎馬,大紅的婚服透露著喜慶,讓他看上去莫名少了不少戾氣。
付源的花轎和景衍正好是相對的兩條路。花轎隊伍足足有三十二人,隊伍前后還吹吹打打,好不熱鬧。規模形制竟然與將軍府相當。
騎著馬的文弱書生一路上春風得意,臉都笑開了花,還一個勁兒的跟大家招手抱拳。
而敬文伯爵府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一群衙役被魏晞從后門引進盛放嫁妝箱的院子里,折騰的動靜的很快把魏顧,魏鶯和文惜都引來了。
“這是怎么回事?!”魏顧火急火燎,“大喜的日子這是要干嘛?”
“衙門接到報案,說有人盜竊!”一長著山羊胡子的男人從眾多衙役中走出,恭恭敬敬地站到魏顧面前,抱拳:“魏伯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也是公事公辦。”
魏顧黑臉:“張知府,我想你肯定不想擾亂我魏家的大喜之日。告訴我,是誰要搗亂?”
“這……”張知府眼珠子溜溜一轉看向左側。
眾人順著他的眼神看見了穿著婚服的魏晞。
“是我報的官。”魏晞站出來,眾人皆驚。
魏顧怒不可遏:“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由不得你胡鬧!”
“我沒有胡鬧。父親,我發現我聘禮里面的御賜之物不見了。”魏晞雙手交疊放在身前,“若不報官,怕是說不清楚。”
嗡!魏晞的話在其他人腦海中炸開,魏顧三人的表情瞬間都變了。
魏鶯瞪大眼看向魏晞,滿眼不可置疑:“你瘋了?”她給魏晞看了自己的嫁妝,魏晞知道御賜之物就在自己的嫁妝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