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聲音砸在江宴婉耳邊,如寒冰般滲人。
隨著聲音摔下的,是一張白紙黑字的認罪合同。
“事故認定書,你簽了吧!”
江宴婉半躺在醫院病床上,抬頭看他格外艱難。
傅清寒雙手環胸倚在窗邊,一張臉棱角分明,面若含冰,眸若星河。
碎發搭在耳邊,襯得皮膚越發的白,說不出的矜貴。
觸及到江宴婉的目光,傅清野清冷的眉眼里頓時多了一絲不耐煩和厭惡。
江宴婉后槽牙咬緊,一用力,把合同書拽得皺巴巴的。
她眼底泛紅,略有些不甘地問他。
“傅清寒,我是這次爆破行動的主要工程師,你知不知道,簽了這個,對我來說有什么后果?”
江宴婉越說,嗓音是控制不住地顫抖,委屈不已。
“我因為這次事故落下殘疾也就算了,難道你還要看著我被萬人唾罵?傅清寒,到底誰才是你妻子?!”
“夠了!”傅清寒眉頭一皺,嗓音越發冰冷,像是寒石上的冰碴子。
他居高臨下冷冷看著她。
那些無情的話,像是重錘一下又一下砸在江宴婉心上。
“你是總工程師,所以爆破失敗出現事故,自然是你的責任,難道你還要推卸到其她人身上嗎?!”
“江宴婉,我之前怎么沒想到,你是這么一個自私的人。”
說完,傅清寒冷著臉,憤然往外走。
憤怒和無奈像是一塊巨石,噗通一聲砸進無垠的深海,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然后被吞沒。
下墜得越來越深,直到消失殆盡。
江宴婉赤紅著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傅清寒,咬著牙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