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領著四五個丫頭走上前來,這些姑娘雖然臨時換了衣裝,涂了胭脂水粉,可神色中仍舊充滿了怯意。
面對這些尚且清白的姑娘,媽媽的氣勢顯然不同了,她拔高了音量,語氣中的高傲不而喻。
“左右你們都是要失身的,眼下有這么俊俏的公子哥,你們還不把握好機會,給公子介紹介紹?”
話音落下,姑娘們反而更怕了。
她們多半是因為家境貧寒,才不得已委身青樓,而貧窮人家長大的村丫頭,并未見過什么大世面。
眼下,僅僅蘇顏傾這身不俗的打扮便讓她們望而卻步。
僵持了一會兒,媽媽有些不耐煩了。
正打算起身呵斥她們,忽然有一位穿淡藍色紗衣的姑娘走上前來,她低著頭,雙手絞著手帕,指尖發顫。
“公子,民、民女長歌,年芳十六,還、還望公子垂簾。”
蘇顏傾單聽她的聲音,便覺得是個清秀的姑娘,如今見她低著頭,遂淡聲道:“抬起頭來我瞧瞧。”
聽到這話。
長歌心中雖然害怕,卻也克制住落荒而逃的沖動將下巴抬起。
丹鳳眼,杏仁臉,雖不驚艷,卻也清秀,最重要的在這群人里還算是有膽識,蘇北墨應該會喜歡。
蘇顏傾細細思索了一番,道。
“就你吧。”
話音落下,長歌猛地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慶幸自己邁出這一步,還是對自己將來絕望的嘆息。
蘇顏傾出了一筆不菲的押金才將長歌帶走,若長歌回不來,押金不退,只當贖身。
出了青樓,長歌跟在蘇顏傾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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