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歌眼睜睜瞧著舅舅的頹敗,心里痛的很,豆大的眼淚不斷落下,嗓子憋得生疼,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我要殺了陸川邢。”
“不行!”常玉東清醒過來,如今陸川邢已經無罪釋放,若是陸長歌在動手,那就是殺人犯了。
殺父是大罪,不值當!
常玉東有些慶幸,幸好剛剛將陸長歌托付給了蘇顏傾,否則自己即便回了邊關,也是寢食難安。
“舅舅,他雖不是殺人兇手,但也曾推波助瀾,母親被他欺辱,我豈能咽下這口氣?”陸長歌怒火中燒,恨不得此刻就去找陸川邢算賬。
蘇北墨看得心疼,輕撫著她的背:“長歌,你這樣我怪心疼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陸長歌忽然冷靜下來,朝著眾人一笑,“我剛剛太過激動了,你們放心,我不會沖動的。”
蘇顏傾瞥了陸長歌一眼,跟她通靈,這世上殺人的法子又不是只有一種,她表示可以替陸川邢選個更適合的死法。
陸長歌沒有回應,蘇顏傾正要問,卻見常玉東的長隨走了進來。
“將軍,邊關來信了。”
常玉東一目三行看完來信,神色沉重,苦澀開口道:“邊關遇襲,我得先回去了,你們在京城小心行事。”
“舅舅。”
陸長歌極為不舍,將常玉東的衣袖攥的緊緊地,蘇北墨有些吃味,上前拉住她的手:“長歌,你還有我在。”
常玉東欣慰的點點頭,看了蘇顏傾一眼,起身收拾行李,他決定連夜趕回邊關去。
送走常玉東,陸長歌就像是丟了魂一般,蘇北墨看的心疼,帶著她回屋休息。
蘇顏傾怕她勞神,只能回屋收拾行李,雖然皇帝沒有定下出征東海的日子,但早些做準備總會寬裕些。
睡了好幾日的小黑蛇,終于醒了過來,他從荷包里躥了出來,化成筷子大小,盤在床架子上吐著信子,晃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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