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茹正在水房洗衣服。
洗漱也沒閑著,她花了大價錢買了臺收音機,也叫話匣子,用繩子掛在腰間收聽廣播。
全英文廣播,講的是美國的醫學家又取得了什么什么成就,以及關于腫瘤手術的知識。
聽得一知半解,正沉醉時,冷不防抬頭,就看見外頭一道黑影趴在水房的窗戶玻璃上。
黑影高大狹長,寧清茹嚇了一大跳,一把抄起旁邊的拖把:“什么人!”
“是我,你出來。”
是顧安城的聲音。
寧清茹放下拖把,將收音機關掉,施施然走出來。
天已經很晚了,明月高懸,風有些冷,兩個人面對面,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就像那天在廢棄倉庫里,寧清茹抬頭,望見的那個輪廓一樣。
她知道是顧安城救了她,可在醫院里醒來時卻不見了他。
好在寧清茹已經學會不再對他抱有期待。
沒有期待,自然不會失望。
“之前的事,謝謝你,你救了我兩次,我很感激。”頓了頓,寧清茹道:“離婚我可以凈身出戶,什么都不要。”
外面畢竟比屋里冷太多,寧清茹打了個寒顫。
而顧安城,眉心已經擰成了個疙瘩,聲音冷冷:“你的謝太廉價,我來,本也不是來聽你謝我的。”
寧清茹看著他:“那你來做什么?”
顧安城逼近了幾分:“我只是想來問問你,你要怎么樣才肯放過敏慧?是不是一定要把她逼死你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