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聲,笑容里有著說不出的蔑視和諷刺。
“夏敏慧,我真是高看你了,我本來以為,你就算再壞,再會做戲,好歹是愛你的兒子的,現在看來,你為了陷害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顧安城蹙眉:“寧清茹,你又胡說什么?大嫂怎么會是這樣的人?”
寧清茹連一眼也沒有看他,只對著夏敏慧悠悠然道:
“你既然懷疑我在你給我的糕點里下毒,那我是不是也能懷疑你給我下毒,只為了延誤我考試?”
“你見我安然無恙,自己的兒子卻遭了殃,干脆來了個倒打一耙?”
“我......”
寧清茹轉向保衛科同志,道:“兩位同志,我想請你們想一想,夏敏慧要送我糕點,是我能事先預料的嗎?”
很顯然,不能。
她又道:“我既然事先不能預料,那按照她說的,我又要去買藥,又要把包拆開,把藥在里面,再拿回來。”
“同時我還不能預料金寶一定會吃,那我折騰這一回干什么呢?”
“我從菜場遇見夏敏慧,直到回家,攏共也沒幾步路,她買菜更花不了多少時間,請問我是怎么有時間把藥下在糕點里的?”
一字一句,條理分明,直接把夏敏慧說的啞口無。
保衛科的同志被她說服,又都看向夏敏慧。
夏敏慧蒼白了臉,蹲在地上抱著顧金寶哭,一遍遍叫著“我可憐的孩子”。
顧金寶早沒了精神頭,也不喊疼了,垂下了腦袋,臉越來越紅。
寧清茹沒再理會他們,看向了顧安城,嘲弄道:“三堂會審結束了,是不是能送我回去了?”
顧安城唇動了動,遲疑道:“我得先看著金寶上車,等我們回來,我再送你去。”
“金寶!金寶你怎么了!”
突然,夏敏慧的哭聲變了調,簡直就像一只踩了尾巴的貓。
顧金寶發紅的臉漸漸變紫,眼珠子直往上翻,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音。
一邊兒的大夫也嚇了一跳:“這......這是怎么了?”
“遭了,是不是毒性涌上來了?”
“不可能!那就是普通拉肚子的......”夏敏慧說到一半,猛然住了口,神色慌張,又不知該怎么辦。
“你把他平放好,我聽聽心跳。”大夫急匆匆的拿出聽診器。
寧清茹眸光一凜,已經看出了門道。
這不是突發疾病,這是被嘔吐物卡住了喉嚨!
請來的大夫應該是赤腳醫生,沒有見過這樣的病例,但寧清茹見過。
“讓我來。”
她上前去,手還沒碰到金寶,就被夏敏慧打到了一邊:“你要干什么!”
寧清茹冷冷道:“你要是想看著他死,盡管攔著我。”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