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城沒想到,寧清茹為了這么一點小事居然報到保衛科里!
不由得怒火上沖,一把搶過電話,修長的手指死死攥住話筒,憤怒說道:
“都是家務事,小孩子淘氣而已,不用來了!”
撂了電話,顧安城把話筒一摔:“寧清茹,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金寶才幾歲?你就這么容不下他嗎!”
夏敏慧趁勢就把淚珠掛了滿臉,摟著兒子,柔柔弱弱地躲在顧安城身后。
“都怪我,是我沒看好金寶,這孩子自小跟我吃苦,都沒見過什么好東西,他只是好奇想看一看......”
顧金寶一把抱住顧安城的腿,大哭起來:“小叔你送我回去吧,金寶想爸爸。”
爸爸兩個字一出口,顧安城就像被憑空抽了一鞭子。
他一把抱起顧金寶,說:“小叔在這里,這里就是你的家,誰也不能把你從家里趕走!”
說罷,一雙鳳眼冷冷地看向寧清茹,眼底里是說不出失望。
寧清茹也看向他,眼光一接觸,前世種種紛至沓來。
這就是她全心全意愛過的的男人!
心已經痛的麻木,失望的淚也已經流盡。
到了此時,寧清茹也只是唇角一揚,吐出一抹諷刺笑。
“戲演成這樣,真是令人作嘔。”
“你說什么?”顧安城怒火上沖:“金寶這么可憐,你還說這種話,你到底有沒有心!”
寧清茹張開五指,將那塊摔破了的金懷表展示給他看。
“眼熟嗎?我外公去世之前,當著你的面把它交給我,你知道我有多愛惜這塊表。”
顧安城一怔,可看到那對母子的淚眼,又重重吐出口氣:“清茹,不管怎么說,你也不能跟一個孩子計較!”
寧清茹沒理他,轉而看向夏敏慧。
語氣譏誚:“這么會演戲,不去報文工團真是可惜了。”
“明明是你帶著兒子迫不及待的想要趕我,現在卻裝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你胡說什么!我怎么會......”
寧清茹不等夏敏慧分辯,直接道:“這塊表,我一直放在臥室的衣箱底下!”
頓了頓,字字諷刺:
“所以,它是怎么到了顧金寶手里的?你就是這么教孩子,可以隨便翻別人的東西嗎?”
“你以顧安城大哥的遺孀自居,口口聲聲的說自己含辛茹苦,卻連兒子都教不好,對得起大哥的在天之靈嗎?”
夏敏慧被說得臉色發白,用力抓了抓顧安城的袖子。
“寧清茹你夠了!”顧安城忍無可忍,吸了一口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大嫂已經很可憐了,就算有什么不是,你不可以這么跟她說話!”
寧清茹冷眼看著顧安城:“你又憑什么這么跟我說話?”
“我是你......”說到這里,顧安城就說不下去了。
他沒法在這種情況下,把“我是你丈夫”這幾個字說出口的。
“你,你們,每一個都叫我惡心!”說罷,寧清茹一把拎過顧金寶,反手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他臉上!
盛怒之下,力道之大,寧清茹的手都隱隱發麻。
“你媽不管你,我管!”
扇完,立刻轉頭進了臥室。
門重重的一關。
將外面的震天哭聲和顧安城的怒火一齊關在外面。
寧清茹坐在書桌上,輕輕吐出一口氣。
前世就是顧慮太多,只肯跟他們母子吵,去爭顧安城的那一點點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