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了個中指!
而單文君,卻被陳周突然間的表白,給弄懵了。
大腦里一片空白。
突然!
一道怒吼,從陳周身后傳來。
“陳周,你發什么瘋呢?”
他轉頭看去,正是班主任王紅旗,黑著臉走進了教室。
“大侄子,你來了?”
陳周沖王紅旗打聲招呼。
大侄子?
看熱鬧的學生,表情紛紛愣住了。
這貨竟喊班主任大侄子?
那陳周應該是王紅旗的叔叔嘍?
這件事情也足夠勁爆呀。
王紅旗把黃筱,從門口扶了起來,看著一臉得意的陳周,頓感頭疼。
“你站那別動!”
說著,王紅旗黑著臉,就沖進了教室。
陳周一看,轉身就朝教室后面跑去。
拉開課桌,從里面掏出了一根木棍。
王紅旗一看,停下腳步,指著陳周質問道:“你要干什么?”
“大侄子,這孝子賢孫棍的滋味,你也嘗嘗吧。”
陳周舉起木棍,朝著王紅旗就沖了過去。
“哎喲!”
砰!
“誰特么伸的腿?”
陳周腳下,不知被誰絆了下。
直條條的摔倒在,教室的水泥地上。
昏了過去!
......
華縣三高,醫務室。
陳周躺在病床上,感覺自己的頭好疼,心里罵道:
“特么的,又在ktv里喝到假酒了。”
昨夜,他遇到高中時期的班花黃筱,把絲襪都搓起球了。
興奮之余,就多點了幾瓶紅酒。
如今看來,肯定又是喝到了小作坊里,糖精兌的水。
哦對了,陳周記得自己,好像還做了一個夢。
夢里扇了黃筱兩巴掌,還跟校花單文君表白了。
“哎,也就夢里能放肆一下,人家單文君如今可是全國赫赫有名的大律師。”
陳周心里嘆了口氣,心里滿滿的遺憾。
有些人注定是兩個世界的,就像兩根平行線,永遠都不會相交。
他揉了揉太陽穴,想要緩解一下頭疼。
“別動,跑針了,你還要再扎一次。”
陳周手上的動作一頓,這聲音,太熟悉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入眼就看到年輕的王紅旗,坐在自己身邊。
“大侄子,你去年不是死了嗎?”
王紅旗黑著臉:“你這是咒我早死嗎?”
陳周傻眼了,難道是自己的夢還沒有醒?
啪!
他揮起右手,給自己的臉,狠狠來了一巴掌。
疼!
“再使點勁兒,繼續扇,把自己扇死了,我正好吃席。”王紅旗冷笑道。
突然,陳周有一股想要哭的沖動。
這…
這特么不是夢,這是特么的重生了。
他看著四周,白墻上掛著,冬季流感預防知識。
黃色燈泡散發著昏暗的光芒。
他的目光,停在了墻上的一本撕歷上。
1998年12月2日,星期三。
宜:打掃、理發、祈福...
忌:出行、訴訟、搬新房...
陳周臉色驟變,轉頭盯著王紅旗問道:“今天是1998年12月2日?”
“沒錯,昨天星期二,你晚自習上干的混賬事兒。”王紅旗愣了下道。
“現在幾點?”
陳周呼吸加重,心跳加速,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
當年,他爸騎摩托車去市里進草藥。
回程時,在譚莊路口,撞上了一輛拉煤輕卡,當場就沒了命。
“七點二十五分。”王紅旗看著陳周模樣,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陳周沒有回答王紅旗,嘴里卻不停念叨著:“來得及,應該能來得及。”
陳周記得當年的車禍,應該是八點左右。
從學校到譚莊路口是二十五公里。
一定來得及!
必須來得及!
陳周直接從床上撅了起來。
顧不得穿鞋,光著腳,就朝著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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