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張哈子喊了一句,告訴他我要挪床,讓他再撐一會兒。
我原以為挪個床而已,會很輕松,卻沒想到起手去抬的時候,才發現這床比我想象中的要重的多!別說是抬起來了,我就是翹著屁股往外拉都拉不動!
我趕緊沖著張哈子大喊,后門被床擋住了,這床怎么都拉不開!
張哈子聞沉默了兩秒,然后沖我喊,這是鬼壓床老,你把孩子脫老,一正一反擺到床前。
鬼壓床?
我聞心里一驚,下意識的看向床鋪上面,結果除了黑漆漆的一團,什么都沒看見。
怎么會有鬼壓床呢?謝川計和謝不昕的尸體不都站在外面的嗎,一個砸門,一個守著窗戶,分工極為明確。
再說了,鬼壓床不都是壓人嗎,怎么還會真的去壓床?
張哈子沒好氣的講,你啷個不蠢死起,你見過哪個鬼壓床是用尸體壓床滴?
聽到這話,我頓時恍然大悟。雖然謝川計它們的尸體還站在外面,但是它們的魂魄完全可以進出這屋子,即便是房門被關著,也攔不住它們!
而且這個點謝不昕一般都在睡覺,所以謝不昕的魂魄很可能現在就躺在床上睡覺,也有可能就坐在床鋪上,睜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一想到床鋪上還坐著一個陰人,而且我還看不見,我全身就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拉著床鋪邊緣的雙手都情不自禁的發起抖來。
不過怕歸怕,張哈子吩咐我做的事情還是得去做。于是我立刻把自己的鞋子脫下來,一正一反的擺在床鋪前面。
這是勝杯,對付鬼壓床手段里,性價比最高的一種,沒有之一。如果晚上經常被鬼壓床或是做噩夢,可以試試這個方法。不過一定要切記,左腳的鞋子朝上,右腳的鞋子朝下,千萬別弄反了。
放好了鞋子之后,我就光著腳去拖床。
說來也怪,鞋子脫掉之后,我都還沒怎么使勁兒,只是輕輕往外一拉,這床鋪就被我拉出了好長一截。而且因為我一開始卯足了勁兒,結果往后退猛了,我還差點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床鋪被拉開之后,那道開在墻壁上的后門就被徹底的暴露了出來。
為了節約時間,我顧不上尊不尊重,直接從床鋪上爬過去,然后手里握著門栓,轉身對張哈子講,后門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撤退。
但張哈子卻講,你先出去,找到謝不歸放滴那塊墓碑,想辦法把它反過來擺到。
我聽的一臉懵逼,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是逃命去找謝不歸要緊嗎?他去找人都這么久了,體力應該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所以只要和他會合了,別說只有兩具尸體了,就算再來兩具尸體,應該都不夠他熱身的吧?
張哈子聞,沒好氣的講,它們兩個能悄無聲息滴出現到你身后我面前,你覺得就憑我們兩個殘疾,能跑得出這院子邁?
張哈子是瞎子,所以自嘲自己是殘疾并沒有什么不妥;在他的觀點里,我智商太低,也屬于殘疾的一種,所以說我是殘疾,也似乎沒有什么不對。
而且他說的這句話本身也是對的,既然這兩具尸體之前能做到,為什么我們在往外跑的時候就不能做到了?
要是我們正在往外跑的時候,它們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后,然后兩手往中間一拍,我和張哈子不就要成為無頭尸體了嗎?
一想到那畫面,我心底就一陣發毛。
但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還讓我去翻那塊墓碑,這又是什么講究?
張哈子沒好氣的講,你屋個先人板板,你覺得老子現在有時間給你解釋邁?不想死滴話就先照老子講滴做,要是這次沒死成,老子到時候再給你解釋!
我倒不是懷疑張哈子的決定,只是就這樣把他一個人留在房間里,我心里很是不踏實。萬一那房門沒撐住,那他豈不是就要一人對付兩具尸體?
但一想到我留下來似乎也幫不上什么忙,于是也就不再遲疑,而是轉身從后門走進后院。為了防止另一具尸體從這里進去,我還特地把房門給帶上。
剛走進后院,我就看見了那塊墓碑立在后院正中央。等我走進去一看,發現這墓碑竟然是背對著堂屋的!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