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有一個哥哥,家里的財產都是哥哥的,秦甲想要就必須除掉她哥哥,與其除掉一個人徒增麻煩,不如直接殺了她全家。
她沒了娘家依靠,財產都被秦甲奪走,秦甲還能更好的拿捏掌控她,讓她在府中做一個蠢婦人。
鄭氏噗通一聲跪在蒼溪面前,可把蒼溪嚇了一跳。
“夫人,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我只是一個奴婢,當不得你的大禮啊。”
鄭氏搖頭道“姑娘,我知道你是長公主的人,長公主的人都厲害,求姑娘幫我。”
“夫人。”
蒼溪嘆了口氣,不由分說的將鄭氏扶起來,她天生力氣大,鄭氏拗不過她,被迫站直身體,就聽蒼溪苦口婆心的勸道。
“這世上能幫你的人只有你自己,若是你不想,沒人能幫的了你,哪怕權勢滔天如長公主也不能。”
“我該怎么做?”鄭氏茫然。
她從出生起就被教導,女子以夫為天,不管丈夫如何,她都要遵從三從四德,這些年來她也奉行此道,縱然秦甲不好,她也忍受著,認為這是自己的命。
可突然有一天,有個人告訴她,她的命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
這個困在深宅幾十年的婦人突然茫然了。
蒼溪拍拍鄭氏的肩膀,深深的看了鄭氏一眼。
……
長公主府
秦甲在椅子上坐立難安,上首的鳳昭月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未見怒意,可這份淡漠冷靜才更讓人心里慌亂。
一杯茶飲盡,鳳昭月淡淡開口。
“秦大人,本宮不是和你商量,令公子所犯的錯不是大錯,但若是本宮執意要追究,冒犯本宮和漠北公主,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不是商量,是威脅。
秦甲心里微怒,面上卻不敢露出來,“殿下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威脅臣?殿下這么做有什么好處?你和風眠有了婚約,秦家不是許家,臣會依附于你,這不夠嗎?”
“不夠。”
鳳昭月彈了彈并不存在的灰,輕笑道“本宮要秦家依附做什么?臣子該依仗的……是父皇。”
秦甲更摸不清這位長公主的意思了。
“還請殿下解惑。”
“本宮答應了一個人,幫他點小忙,秦大人要做的也很簡單,一紙休書應該會寫吧。”鳳昭月揮了揮手。
凌霜端著筆墨上來,擺在秦甲面前。
秦甲臉色微變,斟酌著問道“是秦風眠對不對?這個逆子!殿下,這休書我可以寫,但是我夫人未必愿意被休!”
鳳昭月靠在太師椅上,姿態慵懶,語氣淡漠平靜,“這么說只要鄭氏同意,你便愿意寫這份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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