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其實也沒什么證據，這事兒做的很隱秘，當年九千歲滅了虔王全家時，林娘子才剛剛出生，連皇家玉蝶都沒來得及上，而且據說她是外室女，除了虔王，壓根就沒人知道她的存在。”

秦風眠從后背腰上常年別刀的位置抽出來一本書，上面詳細的記載了臨城八絕的來源和故事，他翻到某一頁，朗讀起來。

“這林娘子自幼在煙雨樓長大，是當時的老板撿回來的，后來漸漸長開了，長大了，就要求她接客，她不肯，幾次逃跑都被抓回來了，最后一次差點逃跑是遇上了當時臨城縣太爺的兒子，方恒。”

“那方恒是個不折不扣的浪蕩子，煙雨樓的常客，雖然沒見過林娘子但還是對她的美貌一見鐘情，將人綁進了府里，后來不知為何，被其父親方褚撞見，竟然也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父子二人為了爭一個女人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方恒差點就被趕出家門，但他雖然不得方褚喜歡，方家老太太卻十分喜歡他，因此最后林娘子還是歸了方恒，

方恒覺得這是自己真愛，所以要八抬大轎把人娶回家，就在成親前一天，方恒暴斃家中，林娘子失蹤，方老太太憤怒無比，尋找林娘子蹤跡，次月，林娘子突然孤身回到煙雨樓，搖身一變成了花魁。

方家立馬要拿了林娘子問話，可無論怎么查，害死方恒的人都不是林娘子，方家雖然是縣太爺，但是當時林娘子已經名滿臨城，他們又沒有證據，只能放人，但是方老太卻不甘心，偷偷給林娘子下了一種奇毒。”

鳳昭月跟聽故事一樣聽的津津有味，聽到奇毒二字條件反射的抬眸，“繼續。”

“那毒不會要了林娘子的命，但是會讓她在夜里更加的……妖嬈嫵媚。

這么說吧，如果沒中毒之前林娘子對男人的吸引力是靠著臉的話，那中毒之后就靠的是身體和床上功夫，據說能讓人欲罷不能，恨不得死在她的床上。”

秦風眠耳尖有些紅，他把書塞回到后腰別著，不敢看鳳昭月。

再怎么偽裝，他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說起這種事也有幾分難為情。

鳳昭月“……”

“放肆！”

凌霜怒斥道“此種污穢語，怎可玷污殿下耳朵？我看你是皮癢了！”

秦風眠十分無辜，不是殿下要聽的嗎？

鳳昭月真是打死也想不到會是這個方面的……毒，她扶了扶額，覺得今日真是開了眼了，突然想起了什么，眉頭微擰。

這毒她沒聽說話，但是這癥狀倒是有些像蠱，先祖皇帝被寵妃用蠱引誘時，不就是夜夜流連于那寵妃的床上，壞了身子？

當時的記載就是那寵妃乃是給自己和先祖皇帝下了情蠱。

可那方老太總不會給每個人都和林娘子下了情蠱吧？

“然后呢？”

鳳昭月性質濃厚起來。

秦風眠嘴角動了動，繼續道“然后林娘子客人太多，加上是方老太做的孽，方褚便和煙雨樓秘密商談，最后就定下了林娘子每夜扔繡球選擇一個男人，該男人不可以拒絕的規矩。”

鳳昭月“……”

事情發展成這樣是她覺得話本子都不敢瞎寫的程度。

“既然你們無影樓都知道林娘子是虔王之女，當年東廠為何沒有對她斬盡殺絕？”

秦風眠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東廠做事向來不留余地，滅門時別說后代了，就連雞蛋都得搖散了，誰知道怎么放過了這么個小女孩兒，這得問千歲爺啊。”

是啊，背后原因得問聞臣啊。

鳳昭月決定一會兒就去逼問她的大太監，擺弄了一下杯中茶葉，突然好奇道“那方恒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