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與鳳瑾元失蹤,這個消息到是讓鳳羽珩愣了下,可很快也就明白過來。她一路陰沉著臉走回自己的屋子,清玉、忘川黃泉、班走都在,都瞅著她等著她的命令。可就這么盯著自家主子看了老半天,也沒見鳳羽珩有出奇的反應,黃泉忍不住問了句:“小姐,該怎么辦呀?”
鳳羽珩這才回過神,卻反問了句:“能怎么辦?”
黃泉不解,班走和忘川皺眉,到是清玉開了口說:“奴婢是兩日前得的消息,說姚夫人已經不在別院了。但據說其實是三日前失蹤的,因為之前咱們撤走了在別院的暗衛,所以消息并不像原先那樣靈通。說起來,失蹤一事還是姚家別院那頭先有了動靜,然后咱們留在鳳府看著那個小少爺的暗衛稱,鳳瑾元也是一夜未歸。直到小姐回來前,那兩人都還處于失蹤狀態。”
“失蹤就失蹤,怎么他倆還湊一起去了?”黃泉十分不解,“這倆人也不挨著啊!不是仇人嗎?又或者他倆失蹤這事兒只不過時間趕巧了,但不是一路的?”
忘川卻冷哼了一聲,“哪來那么多趕巧,依我看,就是一伙的。”說完,問向鳳羽珩:“小姐,這事兒該怎么辦啊?咱們管是不管?如果他二人要是合謀到一處要搗鬼,那還是小事,可萬一一方是被另一方劫持的”
“你是怕鳳瑾元劫持了姚夫人?”黃泉揮了揮拳頭,“別說鳳瑾元他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實力,就算是有,那也是姚夫人活該。咱們小姐跟她都斷絕關系了,愛誰劫誰劫。小姐,咱不管,奴婢這就去準備水給您沐浴,您好好睡一覺,外頭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去,嗖咱沒關系。”
忘川一跺腳,攔了黃泉一下,再跟鳳羽珩勸了句:“小姐別聽黃泉的,這事兒還是得好好思量思量。依奴婢看,會不會跟元貴人有關?”
忘川這話往出一扔,鳳羽珩終于笑了起來,然后贊道:“可算是有一個開竅的。如果情況屬實,二人的確是同時失蹤的,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是被元貴人的手下秘密送往了南界,到邊南去與傅雅會合。又或者都用不著等到邊南,在半路上就可能會合了。”
“要去追嗎?”班走問她,可是再想想,卻又搖頭:“追也晚了,這么多天,早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從京城往南界官道雖只一條,但小路卻是眾多,咱們沒什么勝算。”
“不追,咱們有什么可追的。”鳳羽珩聳聳肩,接過下人剛遞進來的一盞茶喝了一口,這才又道:“元貴人試圖在邊南一帶造成濟安郡主駕臨的假象,那自然就要把戲做得足一些。光有一個傅雅怎么夠,怎么能讓人信服,濟安郡主畢竟還沒有出嫁,一個人撐不起場子。如果把自家爹娘都給帶過去,鳳瑾元跟姚氏在那頭再上演一出冰釋前嫌,那才叫曠世大戲,那才能讓傅雅的身份落得更實。”
“那既然是這樣,為什么咱們還不追?”黃泉萬分不解,“小姐您都分析出他們會在邊南一帶造成什么樣的影響,那為什么還不派人去追?一個人追不上那就兩個人,咱們人手足夠,多派出去一些,每條路都走,就算他們到了南界,也能想辦法再給綁回來,總不能由著他們就這樣發展勢力啊!”
黃泉的話也問出了其它人的心聲,對于鳳羽珩說不追,就是連清玉和忘川都想不明白。
鳳羽珩笑笑說:“別急,我早說過,傅雅在邊南的日子過得不會那么平靜。”說完又問班走,“百草堂那邊吩咐下去了?”
班走點頭,“都吩咐好了,咱們的聯絡驛站已經啟用,百草堂傳消息很快。”
鳳羽珩“恩”了一聲,再道:“除此之外,我之所以說不追,那是因有人會替我們去追。”
“誰?”眾人異口同聲地問。
鳳羽珩答:“鳳粉黛啊!你們想想,鳳瑾元和姚氏,再加上那個傅雅,這極品的一家三口去了南界,那幫著的是誰?顯然就是八皇子!可鳳粉黛呢?她是五皇子未來的正妃,她的一切籌謀算計都用在了五皇子身上,包括與麗貴人聯手,這些都是在為五皇子將來能成大業而鋪路。可是鳳瑾元做為她的父親,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卻跑到南邊兒去幫著八皇子,還跟姚氏合了個體,你們說,就依鳳粉黛那性子,她不會發瘋?”
“那必須發瘋。”黃泉這回算是明白了,“小姐的意思是,鳳粉黛肯定會讓五皇子派人去追?可是她又怎么知道鳳瑾元去了哪里?”
“笨。”班走白了她一眼,“咱們找個機會給她透露透露不就得了。”
“也對。”黃泉接受批評,“那這事兒小姐就不要管了,透個消息出去就交給咱們,保證讓那鳳粉黛明日就著人往南邊兒去追。不管追到追不到,那大小姐一鬧騰起來,南邊兒可就別想消停了。”
“好啊!”鳳羽珩感嘆,“這么多年了,也給她一個找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