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像瘋了一樣,一針一針地往那小人兒上戳,看得那侍女都快看不下去了,心里就合計著,也不知道這種招數到底好不好使,這要真的好使,那濟安郡主還不得疼死?
正想到這,突然就聽帳外一團亂,有大量的腳步聲一點兒都不避諱地涌進帳來。很快地帳簾就被挑起,幾名御林軍沖了進來,隨后便是二皇子玄天凌,和大皇子玄天麒。
那侍女嚇壞了,匆忙的就去搶麗妃手里的東西,可麗妃握得緊,哪能讓她輕易搶了去,這一上手,不但東西沒搶到,自己還挨了幾針,疼得直哭。麗妃已經完全沉浸在扎死鳳羽珩的幻想中,根本也沒注意到帳子里的動靜。小侍女沒辦法,只好沖著進了帳來的兩位皇子跪下,流著眼淚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二皇子冷哼一聲,示意手下人去搶麗妃手里的東西。麗妃力氣再大也大不過男人,御林軍將士過去,一把就給那小人兒搶了下來,遞到二皇子根前一看,那小人兒都快被扎成篩子眼兒了,但上頭“鳳羽珩”三個字卻依然清晰可辨,包括背后的生辰,更是清清楚楚。
玄天凌看著麗妃,搖了搖頭,“麗母妃,行巫蠱之術詛咒濟安郡主,這是大罪。雖說不是在宮里,但這是在皇家營帳,您是后妃,同樣要遵守在宮里時的規矩。更何況,濟安郡主于大順來說是有功之臣,更是今后大順舉家治國不可或缺的命脈,您這樣詛咒于她,想必到了父皇那里也是說不過去的。麗母妃,對不住了。來人押走!”
玄天凌一句話,御林軍將士上前,不由紛說地就把麗妃從床榻上給拽了下來,甚至連鞋子都等不得她穿,幾乎就是拖著給拖出去的。那侍女也一并被押著出去,包括帳外的下人們,所有麗妃這邊侍候著的,都給押了起來。那侍女不停地喊著:“你們不能這樣對待娘娘,請容奴婢替娘娘梳妝啊!”可是誰能聽她的呢?包括麗妃自己都不在乎,神智恍惚,那樣子就像小人兒扎的不是鳳羽珩而是她自己似的,鳳羽珩沒怎么著,麗妃到是像瘋了一般。
外頭的宴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撤了,二皇子帶著人直接去了天武帝所在的御帳。天雖晚了,可天武帝卻并沒睡,反到是穿得立立整整的坐在帳子外廳,一臉嚴肅。鳳羽珩也坐在下首邊,像是在等著什么人。而帳子里,忘川正看著小皇孫睡覺,時不時撥弄一下炭火,看著帳內熱度差不多了,便將那炭給撿出來,漸漸的也就熄了。
不多時,二皇子押著麗妃一行人呼呼拉拉地進了帳來,先是跟天武行了禮,再將麗妃往前一送,同時也把手里那個繳獲的小人兒遞給了章遠“父皇,兒臣接到密報,說麗妃娘娘近日來又大行巫蠱之事,今日進帳查看時,果然看到娘娘正用針在扎這個小人兒,而小人兒上寫的名字,卻是濟安郡主。”
天武看著章遠手里拿著的那個東西,怒氣漸漸騰升起來,再看向麗妃時,那簡直是在看一個很讓他嫌惡的丑惡東西。麗妃跪在那里,低頭看地面,也不瞅天武,誰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著什么。天武是越看她那個樣子就越來氣,干脆抓起那個小人兒,一把就甩到了麗妃臉上,砸得麗妃一激靈,這才哆哆嗦嗦地害怕起來。
“毒婦!”天武大怒,指著麗妃罵道:“巫蠱之術二十多年前你就做過,當時朕念你身懷六甲沒有太過追究,生下風兒之后還將你封致妃位,你就是這樣報答朕?詛咒郡主,詛咒為我大順練鋼的有功之臣,說!是誰給你的膽子?”
天武發怒,麗妃嚇得差點兒沒昏過去,之前迷迷糊糊的狀態此刻終于清醒過來,隨即看看四周,看看天武,再看看鳳羽珩,猛地一個激靈打了起來!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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