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金珍,直奔著床榻就大步過去,到了近前,一伸手,直接把鳳子皓從床榻上給拽了下來!
“畜生!”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直打得鳳子皓瞬間清楚。他剛想開口叫一聲父親,卻見他的父親一臉猙獰,竟是發了狠,直推著他拼命地往前沖。
鳳子皓也不知道鳳瑾元要把他推到哪里,腳步不自覺地后退,卻發現速度竟越來越快,突然“砰”地一下,他后腦一陣巨痛,好像有溫熱的東西從后面流了下來,流到他肩,他的背,一直到大腿。終于,鳳子皓雙眼開始模糊,他的父親卻在這時將人往前一提,再蓄了一次力,又把他用力往后面一撞。這一下,鳳子皓徹底失去了知覺。
鳳家人又一次驚叫,就聽韓氏道:“大少爺他死了?”
同樣趕過來的老族長陰沉著臉上前,彎了身伸手往鳳子皓的頸動脈上一搭,沒多一會兒就直起身來,沖著韓氏點了點頭:“的確是死了。”
鳳家人倒吸一口冷氣,就連姚氏都難以置信地看向鳳瑾元。
他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可再又想想,這樣的兒子不該殺嗎?
答案自然是該殺。
老太太又開始喘起粗氣,一下比一下重,眼愁著就要不行了。
趙嬤嬤迅速在她身上摸出鳳羽珩給的那瓶藥來,倒出一點給老太太塞到嘴里,再等了一會兒,這才見老太太回過魂來。
“我鳳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太太滑向地面,失聲痛哭,“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鳳瑾元此刻也清醒了些,看著地上已經被他用柱子給撞死的鳳子皓,心中沒有一點憐惜。
這個兒子毀了沉魚,就相當于毀了鳳家一個母儀天下的希望,這樣的人,他怎么還能任其活在世上!
安氏看著床榻上的沉魚,怎么瞅都覺得不太對勁。可沉魚再不對勁也抵不過榻上的另一個“人”,她強烈著胃里翻騰著的惡心開口道:“那具尸體好像是大小姐身邊的丫頭,倚月。”
人們這才想起來,倚月自從昨夜著火之后就再沒見人影,可是床榻上的這個
“倚月那丫頭的左邊脖子上有塊胎記。”安氏提醒著眾人。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可不是么,那具尸體左脖子上的確是有一塊跟倚月一樣的胎記。可是也太惡心了,頭都裂開了,完全看不清楚臉,也不知道死了多久,身上全是泥土,四肢早都硬了,偏偏鳳子皓抱著運動過,下身一片狼藉。
而如今,一具尸體正與鳳沉魚并肩躺在榻上,沉魚還在不停扭動,忽地就把倚月給抱了住,不管不顧地就要往上湊。
鳳瑾元氣得又一把將沉魚給扯了下來,老太太怕他再把沉魚也給打死了,趕緊喊了句:“那是沉魚!”
鳳瑾元當然知道是沉魚,他沒想殺了這丫頭,但心里有氣卻不能不出。拽著胳膊將人拉起來后,他抬手照著沉魚的臉蛋左右開弓,“啪啪啪”就是幾個巴掌甩了下去。
忘川彈出去的藥粉并不多,鳳瑾元和金珍進來時又敞開了門,空氣中早就沒有殘留的藥物。而沉魚跟鳳子皓二人也*了如此之久,藥性散的差不多了,再被鳳瑾元這么一打,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才一清醒就覺得臉頰生疼,再看到面前正怒目而視的父親,沉魚有點懵了:“父親,這這是怎么了?”她四下看看,卻發現鳳家所有人都在屋子里,老族長也在。只不過那老頭把頭別了過去,故意不看自己。
沉魚就納悶了,“為何都在這里?”感觀一點點恢復,她開始覺得手臂有些疼痛,不由得嬌聲道:“父親,你抓疼沉魚了。”
鳳瑾元哪管她疼不疼,揚起手“啪啪”又是兩巴掌扇了過去,口中還罵道:“小畜生!我真是白養你了!”話畢,猛地把人一甩,沉魚驚叫著又被甩回床榻邊。
她是跌過去的,倒向床榻時,正好看到上面躺著的尸體,脖間觸目驚心的胎記讓她一下就把尸體身份給認了出來,下意識地就大叫:“她怎么會在這里?她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在這里?為什么會在我的床榻上?”
沉魚叫得幾近崩潰,頭腦晃動間,一眼又瞄到另外一攤血跡,以及倒在血泊之中的鳳子皓。
她一下就驚呆了,驚的卻不是鳳子皓的死,而是他竟然衣服都沒穿的躺在這里。
好像有一些零星的記憶浮上心頭,像夢,又不是夢,可若不是夢,她
沉魚下意識的就低頭去看自己,這一看不要緊,與鳳子皓一個模樣一個德性的這具身體瞬間讓她再度崩潰,特別是身上的無數紅痕,更是提醒著她那個可怕的夢其實不是夢,而是實實在在的發生過。
她跟她的哥哥行了茍且之事了!
...
...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