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為悅己者容,這副皮相能得你歡心,我很高興。”
蕭泉在這般靜謐的空間里,驚覺他似乎不止是個子長高了,喉音也褪了青澀,帶上幾分男人的低啞。
此刻他伏在她身側,身形尚且單薄,長臂一攬便虛虛將她攏在身前,起伏的脊背線條隱沒在腰間,可見日后的猿臂蜂腰。
他在蕭泉的掌心蹭了蹭,聲低音沉,“有時候我獨身一人來此,就想著……要是能和你看一輩子的星星就好了。”
“瑾安,你今日冒雨來尋我,我很高興。”
蕭泉目瞪口呆,手被他攥入掌心。
面前之人直起身,陰影覆蓋下來,額頭的溫熱觸感順著眉心而下,略過鼻梁,點在鼻尖,這才輾轉著深入。
蕭泉心下暗嘆,怪不得狐貍精乃國之大禍,莫說三千佳麗的帝王,就連一個撒嬌討寵的李樓風,她都招架不住。
直到她摁住他上下滾動的喉結,身上人才不甘不愿地抬起身來,耍賴地埋進她頸間。
蕭泉稍稍喘勻了氣,斜睨他道:“你帶我來此,便是為了偷香?”
李樓風這才想起自己干嘛來了,把腦中醬醬釀釀的畫面都甩掉,又開始抱著她嚶嚶竊竊。
“自然不是!”
他在蕭泉似笑非笑的神情中敗下陣來,嚅喏道:“不止是……”
可是一個人的心意要怎么表達,才能為對方所信呢?
他要怎么告訴她在漫長的以后,自己也能保證一心一意,絕不可能始亂終棄呢?
就算是他現在能做到,那以后的李樓風呢?到那時,他會不會還對蕭泉好呢?
他要怎么保證,自己以后不會失去她呢?
他也不是沒聽過公子少爺們娶了正妻,又沒完沒了地納妾,柳姐姐說“飽受豪門大家蹉跎”……此不差。
自己又該拿什么和她保證,讓她放心,讓她以身作賭?
“想什么呢?我可沒欺負你,不準哭。”蕭泉捏著他的鼻尖,見他眸中水光瀲滟,又不禁軟了聲氣:“好了,想什么呢?說與我聽聽?”
“只要我說,你便信嗎?”他淚眼盈盈地望向她。
色令智昏,她也不例外。
“嗯,你說了,我便信。”
李樓風:“我想與你不再分開,想要你做我的妻,想要與你看一輩子的星星,在你身邊替你研一輩子的墨……”
他并指指天,肅聲道:“我此生只有你,今后若是變心變意,你大可一刀刺死我,天雷在上,如我有半句虛,你怎么對我,都是替天行道。”
蕭泉也不攔他,任他指天并地地起誓,直到他開始惡語詛咒,才掐住他的臉頰,厲聲道:“夠了,平白咒自己要死要活的做什么?我聽了便歡喜嗎?”
他立刻甕聲甕氣地認錯,扒下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郁悶道:“我這不是怕以后自己……對你不好嘛。”
蕭泉回扣住他,“來日事來日畢,如今我信你便是信你,來日你若是變了心,那我走便是了,何須弄得這么復雜?”
李樓風猛地抬頭,“不……”
不要走。
“嗯,若是我變了心,那李樓風便是死了,你也不必再留。”
蕭泉心中一動,將他拽向自己,“聽到我與柳姐姐說話了?”
“我并非有意,只是遲遲不見你來……”
“我沒怪你。”
她讓開半個身位,拍了拍身側:“來,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