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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第003章 回府

                真是好大口氣。

                只是沈d算算他年紀,待過兩個月,行過加冠禮,也的確是該談婚娶了。

                他笑道:“你這般想法,侯爺可知道?”

                “知道。”

                燕臨劍在腰間,轉著手腕,隨手甩了甩馬鞭,姿態瀟灑。

                九重宮禁就在前方。

                他先將自己佩劍解下了,才道:“父親說,姜府詩書傳家,且姜大人如今為戶部侍郎,掌的是實職,早年圣上登基,是他密送謝先生進京,也算從龍有功,又與先生是朋友。她是姜家嫡女,與我勉強算得上是門當戶對。待十一月行過冠禮,便請人上門提親。”

                “你小子平時既不搭理京中那些紈绔,名媛淑女向你獻媚,你也半分不睬。本王還當你年少不知兒女事,是以清心寡欲,誰想到你這背后早有成算,看不出來啊!”

                沈d細一琢磨,慢慢回過點味兒來。

                “且我昨夜醉后,行止還并不孟浪,只不過是今晨醒來時無意搭了搭她肩膀,你便趕著來告訴我她女兒家的身份,還說自己將來要娶他。燕臨,這可護得太過了點吧?”

                正所謂是“朋友妻不可欺”,燕臨先前那番話,除了提醒沈d姜雪寧是姑娘家,往后該與她保持些距離之外,也是明明白白地將姜雪寧圈進了他的屬地,蓋上了他的印,好在旁人生出什么想法之前,絕了旁人的覬覦之心。

                少年這點小小的心思被人道破,難得俊顏微紅,聲音卻比先前還要大一些,像是這樣就能掩蓋掉什么東西似的:“護著怎么了,我愿意!”

                就這么霸道。

                沈d聽得不由笑起來。

                二人在午門前停下。

                燕臨交了佩劍,與沈d一道,往右過會極門去文華殿。

                當今圣上,也就是沈d的皇兄沈瑯,是在四年前登基的。

                任何一朝,帝位更替之年,都是兇險萬分。

                沈瑯登基的那一年也不例外。

                先皇病糊涂了,將沈瑯禁足于宮內,還不知怎的發了昏要送他去封地,一時門下之臣都亂了陣腳。幸而有謝危入京,當真算得上橫空出世,先穩住了沈瑯在京中的勢力,又請了名醫將先皇的病治好,這才有先皇立下遺詔,傳位于三皇子沈瑯。

                謝危,字居安,出身于金陵望族謝氏,也就是詩里“舊時王謝堂前燕”的那個“謝”。

                只是到得本朝時,謝氏已近沒落。

                他二十歲就中過了進士,也進過了翰林院。只是不久后金陵就傳來喪報,說謝母病逝于家中。謝危于是丁憂,回金陵為母守孝三年。

                三年后他二十三歲,秘密回京,正逢其事。

                一朝之間挽狂瀾于既倒,助沈瑯順利登基,便與圓機和尚一道,成為了新帝最信任的人。

                無實職在身,卻封為太子少師。

                宮中久無皇子也不必跟皇子講課,反而跟皇帝講課,可以說是“雖無帝師之名,卻有帝師之實”了。

                最近秋意轉涼,沈瑯漸感龍體不適,曾幾次密召內閣三大輔臣入宮。

                具體談了什么無人知曉。

                但從上個月開始,沈瑯便發旨選召了一些宗室子弟入宮與他一道聽經筵日講,這里面還包括他幾位兄弟,也包括沈d。

                燕臨與沈d到文華殿前的時候,日講已經開始有一會兒了。

                門口守著的太監總管黃德,一見他倆來便連忙湊過來彎腰,低聲急道:“殿下和小侯爺今日怎么這么晚才來,都講了兩刻了,您二位這時候進去必要被少師大人看見的!”

                昨夜喝酒時開心,哪兒還記得今日要聽日講?

                沈d和燕臨對望了一眼,覺得頭疼。

                這位先生謝危,向來是寬嚴并濟,人道“有古圣人之遺風”,但眼底里也不大揉沙子。

                上回頗得圣上喜愛的延平王不過遲了半刻,也沒敢聲張,只悄悄從殿門旁溜進來,誰想被謝危看了個正著,竟當堂將他點了出來,要他把昨日講過的《朋黨論》背上一背。

                延平王年少貪玩,哪里背得出來?

                站在那兒支支吾吾半天鬧了個大紅臉。

                謝危也不生氣,反溫聲請他回去坐下,說昨日可能是他講太復雜記不住正常,將過責攬到了自己身上。

                延平王坐下后真是羞愧萬分。

                當天回了自己府中,便挑燈夜讀,次日再到文華殿沒遲半分,不僅順順當當把《朋黨論》背了,還背了《諫太宗十思疏》,叫人刮目相看。

                從此就奮發向上了。

                延平王再丟臉也不過十四歲,還能辯解說自己是個小孩兒不懂事。

                可燕臨和沈d年紀都不小了,要臉的。

                這會兒看著文華殿殿門,聽著里面隱隱傳來的講學聲,一時都覺得頭皮發麻,有點怵。

                還是黃德機靈,琢磨了一下,給出了個主意:“少師大人一向是有事當場就發作了,一旦時間過了便不追究,也從不跟誰翻舊賬。尚儀局今日送上來一張古琴,圣上送了少師大人,一會兒兩講茶歇,必要試琴。少師大人愛琴,不如殿下和小侯爺再候上一候,待少師撫琴再進,想必能敷衍過去。”

                沈d燕臨頓覺得救,忙向他一揖:“多謝公公!”

                說完自悄悄去偏殿等待不提。

                姜雪寧也不知燕臨和沈d這時辰去宮里聽經筵日講,會是什么個光景。

                他二人走后,她也很快踏上了回府之路。

                京中大大小小的街巷,她年少時,差不多都走遍了。剛從客店出來,還覺得有些陌生,不大對得上方向。好在沒兩步,舊日的記憶便漸漸復蘇,很快便找到了回姜府的路。

                街上人來人往。

                小販們掛起笑臉高聲叫賣。

                有年幼的孩童舉著面人兒追逐打鬧……

                一切一切凡塵煙火氣撲面而來,沾染在姜雪寧眉梢,她原本緊繃著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這才終于覺得重生這件事真實了起來,不再是先前面對著沈d、燕臨時那種混混沌沌幻夢一般。

                現在她不是皇后。

                也不用總住在那四面高墻圈著的坤寧宮里。

                姜雪寧走在這街上,就像是魚兒回了水里,連腳步都輕快起來。

                姜府就在槐樹胡同,也不需走太遠,沒一會兒便瞧見了那朱紅色的大門。

                坦白說,她對姜府并沒有十分深的感情。

                畢竟她十四歲才回到京城,之前都在通州的田莊上長大,由父親姜伯游的小妾婉娘養著。

                拿她親娘的話講,是被養廢了。

                姜雪寧的身世,有點說道。

                她本是父親嫡妻孟氏所出,可當年孟氏懷著她時,正與婉娘鬧得不快。

                婉娘是揚州瘦馬,被人送給父親,后來抬了做妾,頗受父親偏愛,也正大著肚子。

                據婉娘說,是孟氏捏了個錯處,要把她攆去莊子上。

                婉娘也不是什么好相與之輩。

                眼見自己被攆去通州田莊的下場已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與孟氏同夜生產兵荒馬亂之際,把她生的女兒同孟氏生的女兒換掉。

                婉娘的女兒從此搖身一變,成了姜府嫡小姐,錦衣玉食,學禮知義,喚作姜雪蕙;

                孟氏的女兒則隨婉娘去了田莊,縱性天野間,大家閨秀的規矩她是半點不知。

                這倒霉的孟氏的女兒,自然就是姜雪寧。

                還好婉娘對她很不錯,也教她讀書識字,也教她妝容玩香,并沒有任何苛待。

                姜雪寧現在想想,婉娘的算計是極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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