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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判官 > 第 122 章 番外5

                第 122 章 番外5

                “小師弟搖身一變成了長輩”這件事傷害性不大,沖擊力極強。

                倒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鐘思隨性曠達,想得開又喜新鮮,這世上根本不存在他接受不了的事情。

                而莊冶又是萬事“好好好”的性格,更不會有什么異議。

                他們只是單純地被嚇了一跳。

                但凡有一個人良心發現,預警一下給個緩沖,他們都不能“死”得這么整齊。

                ***

                后來有一回得空閑聊,卜寧問道:那天何故作那么大反應。

                彼時他們的身體已經恢復大半,能正常進籠,日常練的都是精細度和穩度。

                鐘思坐在練功臺沿,長腿垂在崖外,睜著單只眼睛,手夾符紙瞄著山林深處的某片樹葉。他聽見卜寧的問話,想了想答道:“打死都沒想過而已。”

                “師父是仙人,仙人哪來七情六欲。”

                “至于師弟……我向來覺得,哪怕全天下的人成了家,他都不會成。我一度懷疑他看人、看傀、看鳥、看花都是一個樣子,統統可以歸類為‘活物’,除了師父。”

                “現在想來,還真是除了師父。”

                鐘思兩指一松,那張符紙直朝山林射去。

                他甩了甩手腕,又改了左手,夾起新的符紙去瞄那片數十里開外的葉子。一邊調整著角度,一邊說:“小師兄,我需要一些安慰。”

                卜寧:“……”

                根據以往極為豐富的經驗,當鐘某人這么說的時候,往往代表他皮癢。

                卜寧斟酌了一下,問:“你為什么要安慰?”

                鐘思放出第二張符紙,又甩了甩手腕,轉過頭來說:“師弟的輩分長了一級,我就成了師門墊底,那還不是任你們欺,我當然需要安慰。”

                卜寧腦袋疼,并且覺得這人沒有良心:“誰欺過你,哪回不是你自己先招惹的?”

                鐘思不要臉皮,直接略過這句:“既然是安慰,師兄可否答應師弟一個小——小的請求。”

                他用手指比了個縫。

                卜寧覺得必然有詐,嘴上說著“那你容我考慮考慮”,手已經伸進袖袋摸陣石了。

                “哎哎哎——”鐘思一咕嚕從崖邊翻站起來:“別一不合就起陣啊。”

                他嬉皮笑臉又拱手告饒,而后說道:“要不這樣吧,小師兄賞臉陪師弟我做個游戲。就來師兄你最擅長的那種,猜猜看,我剛剛放出去的兩張符是左手更準,還是右手更準。若是猜準了呢……”

                “我送你一罐小玩意。”鐘思背在身后的手一轉腕,掏出一個不知哪里冒出來的石罐,罐里棋子瑩瑩如玉,又在日光下泛著緋色。

                他玩兒似的,在卜寧眼皮子底下一晃即收。

                卜寧愣了一瞬:“哪來的?”

                鐘思:“藏的。”

                “何時藏的?”

                “那可太早了。”

                早到千年之前,他在松云山百里之外的地方,牽馬入城關。

                “我以為早沒了,沒想到又讓我找見了。”鐘思嘖嘖感嘆。

                卜寧倒是半晌沒說出話來,良久后問了一句:“我若是沒猜準呢?”

                “那就陪我下一趟山唄,下回再猜。”

                ……

                卜寧天性通靈,第六感一向準得很,偏偏在這件小事上屢屢翻車。那罐棋子一直沒弄到手,倒是被鐘思拽去了不知多少地方。

                不知不覺,四季又轉了一輪。

                ***

                他們其實并不總住在山里,更多是住在重新裝修過的沈家別墅。

                一千年漫長的維度下,世間變化天翻地覆,他們需要認知、需要適應的新東西多如瀚海。接觸是最好的辦法,所以他們在山外的時間比山里多。

                在這方面能給鐘思他們當老師的人很多,但周煦一定是最積極的那一個。

                這小子一有時間就往沈家別墅或者松云山跑,碰上長假還一住好多天,起早貪黑兢兢業業。

                夏樵感覺這股熱情令人害啪,趁著某次午休把周煦逮來拷問:“你對教師這個行業愛得這么深嗎?”

                結果周煦回答說:“你不懂,這從人文角度來說是知識的傳遞,從歷史角度來說是文明的延續,從物理角度來說——”

                夏樵心說還踏馬有物理角度?

                “——叫負能量守恒。”周煦說。

                夏樵“唔”了一聲:“什么意思?你說給我聽聽。”

                周煦清了清嗓子,說:“主要是在我身上達到了一種守恒。你看,我在學校天天遭受知識的毒打,負能量都在我身上吧?然后我到這里來,用更新奇的知識毒打老祖們,誒!負能量就出去了。”

                夏樵:“……”

                周煦:“就是這種守恒。”

                夏樵:“……”

                周煦:“當然,就是一種比喻。”

                夏樵麻木地看著他,片刻后說:“您可能真的欠一頓毒打。現實意義上的,不是比喻。”

                周煦一秒老實。

                可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還有什么事,能比摁著一群老祖宗學拼音學簡體,學手機學電腦更爽?

                沒有了。

                夏樵想了想說:“得虧他們脾氣好。”

                周煦立馬拍馬屁:“是是是,松云山盛產好脾氣。”

                拍完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除了你哥。”

                夏樵:“……”

                沒毛病。

                祖師爺親自慣的。

                起初周煦什么都教,有用的沒用的,只要讓他看見了,就堅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當老師的機會。幾位老祖也樂意學,漸漸養成了隨口一問的習慣。

                直到有一回讓祖師爺以及他親自慣出來的祖宗目睹了教學現場……

                那次鐘思和老毛去了太因山,卜寧帶著大小召去了漠河附近。

                莊冶則跟著塵不到、聞時他們去南邊沿海一帶處理幾個剛成型的籠渦,解決完回寧州的時候沒有一記陣門開到家,而是從車站附近落地,之后就權當散步。

                莊冶很喜歡看這些陌生的市井百態,很多瞬間在他看來都稀奇又新鮮。

                就是因為這一點,塵不到才說要走回去,否則以聞時那利落性格,這會兒他們已經坐在沈家餐桌邊了。

                路過一片紅房子的時候,周煦一指前面圍欄箍著的操場說:“老祖,看,我學校。”

                時值周末傍晚,走讀生如周煦還沒回校,但校園里依然很熱鬧。

                樓里星星點點亮了一些燈,長道上是三五搭伴去食堂或去宿舍的學生,操場上到處是跑跳的人影。

                離他們最近的一塊籃球場大概剛結束一場比拼。

                一個男生一手拍著球,一手撩起t恤寬大的下擺,毫不在意地擦了擦臉邊的汗,然后指著不遠處另一個男生笑著叫道:“剛剛老韓弄丟我多少次球!還踩我兩腳,干他!”

                接著,他們就開始了一項令人困惑的神奇活動。

                被指的老韓叫了一聲“臥槽,你等著”,扭頭就跑,結果沒能跑掉。被一群沖過去的男生逮住,烏烏泱泱把他擠在籃球架下。

                也不打架,也不干嘛,就純擠,擠得大汗淋漓。

                過一會兒又不知誰嚷嚷了一句,然后那群男生又“噢噢”鬼叫著,轉頭把下令的那個男生拍在了操場鐵絲網上,也開始擠。

                然后又一窩蜂涌向了第三個地方,擠起了第三個對象。

                ……

                似乎都不太聰明,但很快樂。.

                莊冶:“?”

                學校他懂,聞時給他講過。打籃球他也知道,周煦甚至想拉他們一塊兒來一場。但后來的這種神奇活動他就不明白了。

                大師兄敏而好學,虛心請教:“這是在做什么?”

                周煦想說這叫“集體降智的快樂”,又記起來幾分鐘前他剛驕傲地介紹過這是他的學校,他的同學們……他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于是他頓了頓,說:“這是一種神秘的儀式。”

                莊冶:“是么?”

                周煦繼續道:“是的,源頭已經不可考了,但據說是某種祭祀活動的變種。”

                莊冶:“哦……”

                周煦低頭謙虛道:“這方面我不是很懂。”

                等他再抬起頭,就見莊冶老祖已經掏出了他隨身攜帶的便簽本(有手機但他用不慣),像少時學各類技法一樣,認認真真地做了筆記。

                周煦:“……”

                那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學。

                莊冶一邊記,一邊還道:“若是祭祀類的,那小師弟熟啊。”

                他說著,轉頭看向聞時:“師弟你一貫喜歡這些,看的書也多,知道這個源頭是什么嗎,你使過么?”

                聞時:“……”

                他感覺自己可能受到了人身攻擊。

                “周煦。”聞時冷靜地說:“要不回去我拿刀給你雕雕腦子吧。”

                旁邊塵不到這個王八蛋已經開始笑了,不僅笑,還提點了誰一句“快跑”。

                等聞時黑著臉偏了一下頭,繞過莊冶去逼視周煦那個二百五的時候,二百五已經撒腿跑得沒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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