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鏡聽到這里,心里感動之余,不禁也是信心大增,有皇上在背后,那自己就什么也不怕了。
十爺的信任和推心置腑,讓他有一種士為知已者死的感覺,以十爺的地位,能和自己說這么多,可見對自己有多看重。
自己不過是一介革員,能得十爺看重并委以重任,就是雖死也無憾了。
李不待田文鏡暗自感動,又交待起來:另外修復河堤的事情也不能耽誤,從這些災民里面挑出一些精壯的勞力,馬上著手黃河水道的修復,以工代振,不能讓他們嫌著。吃飽之后若是無所事事,還會到處游逛,生出新的事端。
是,十爺,我已經在著手了,這幾天就開始進行,決不會耽誤的。田文境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明日我就要起程往蘇杭之地,籌集錢糧了,這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隆科多那邊我有安排,你只管做好你的事,不要去管他。尚方寶劍我也留給你,下面辦事的人要是不聽話,你就直接砍了,那些當官的要是和你對著干,就把他們關起來,到時候我回來處理。
李交待了一句,當官的可別砍了,對皇上交待還是小事,最主要的是得罪了自己那群小心眼的兄弟,不劃算。
這具體的事情有田文鏡和隆科多,一個是自己的白手套,幫自己辦理賑災的事情和得罪官面上的人;而隆科多是黑手套,敲詐勒索鹽商富戶,幫自己得罪有錢人,從這些人手里撈錢的。
自己呢...
身為康熙皇帝的十皇子,第一次下江南,被江南的美景迷暈了雙眼,打著籌捐的名譽周游蘇杭,沉迷美色當中,不是很正常的嗎。
明珠蒙塵,韜光養晦,這樣才能不引起別人的忌恨。
接下來的日子,田文鏡一心撲在救災修河堤上,而隆科多則是打著欽差的名頭,與揚州城里的大小官員和鹽商富戶周旋起來,每日酒宴不斷,天天醉生夢死!
李帶著十幾個待衛坐船渡過長江,來到了蘇州!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江南水鄉,小橋流水,吳儂軟語,說不完的夢,道不盡的美!蘇州古鎮,處處青磚黛瓦,紅墻白塔。
李帶著侍衛統領阿爾多,在這座聞名已久的古城游玩起來!
蘇州人煙稠密,十分富庶,所目及之處,無處不風景,無處不畫意。彎彎的小河環繞著古城,小河上有古老的石橋,石橋樸實古老,橋面苔痕斑駁,橋面是由大石塊砌成,底下有兩個石柱頂著,從橋洞里穿過的是滿載著江南情思的烏蓬船。
千年的文化底蘊熏陶之下,蘇州像是一幅朦朧的水墨畫,如一杯淡淡的龍井茶,好似閑掛天邊的浮云,又像石上擱淺的清流,細膩叮嚀。
放眼望去,江邊的花草樹木、房子、游人、五顏六色的燈光構成了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南方景色的精致秀麗和北方之地的粗曠蒼涼豪邁,在意境和感覺上完全不同。李真想乘一葉小舟,沿江南水鄉的小河順流而下,兩岸長廊雕梁交相輝映,白墻黛瓦上炊煙裊裊,消失在夕陽的霞輝中,一定別有一番韻味吧!
十爺,沒想到江南的風景竟然如此美麗,和我們北方一點都不一樣,沒出京的時候,我還以為全天下都是一樣的呢阿爾多興奮的說道。
唰...
李展開手中的折扇,輕輕的搖了搖,騷包的裝著x,心情愉悅的說道:我也是第一次來到江南,沒想到這里氣侯適宜,風景秀麗,我還真是喜歡上這里了!
兩人興沖沖的游玩了一天,剛回到客棧里,侍衛稟報,蘇州知府陳鵬年,已等候多時了,李清洗一番說道:傳進來吧!
剛轉身,一個身穿官服戴著紅頂子的老者,進來一彎腰跪了下去:蘇州知府陳鵬年恭請圣安!
圣恭安!
李臉色一肅,正色道。
之前的禮遇是給皇上的,請完了圣安,陳鵬年又行了面見上官之禮:叩見欽差十貝勒爺,給貝勒爺請安了!
陳大人,請起來吧!
李坐在上首,看著眼前的老者。
陳鵬年,字北溟,是湖南湘潭人,康熙三十年進士,初任浙江西安知縣,去年升任蘇州知府,以清廉著名,有陳青天之稱,是歷任蘇州知府里面為數不多的好官,所以李對其感觀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