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喬裝打扮一番,等到日暮時分,一路偷偷摸摸,兜兜轉轉終于到達關鍵點,南城門。
踏過這扇門就是海闊任魚躍,天高任鳥飛。
三人六眼放光的盯著城門口。
軍隊把守,城防協管,盤查著進進出出的人們。
茍賢德深呼幾口氣,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都自然點啊。
義父,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嗎
呸!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意這些細節,你走前面。
二狗子扛著米,背著鍋,從容不迫的大步向前。五色米不舍得扔,挨了一頓打才換來的。
兩兄弟小跑才跟得上,越來越近了。
你……你們仨干嘛的一個佩刀的士兵對著三人吆喝道。
我們是城外茍家村的,這不遭了災,來城里買點米,進點貨。二狗子心理素質杠杠的。
茍家村沒聽說過,哎,你過來士兵對一個協防的本地人招手道。
兩兄弟心里咯噔一下,有茍家村嗎布吉島啊!白毛汗轉瞬間打濕了后背。
我怎么看這位有點面熟。士兵盯著茍賢良道。
茍賢良前幾日,一邊忙著四處送飯,一邊暗搓搓的搜尋著大哥茍賢德,說不準還和這位士兵對過眼。
冷不丁一下,都把茍賢良嚇尿了,牙齒咯嘰,咯嘰打著架,一個屁也放不出來。
茍賢德也是頭皮發麻,唯有死死拉住二弟的胳膊,又掐又撓,他怕一松手,二弟就癱坐在地上,三人徹底涼涼。
這是我二伯,這是我爹,這不下個月村里的老太爺過壽嗎,買了點稀罕貨,你瞅瞅。二狗子立馬轉移話題,將糧袋打開給士兵看。
吆,五色米,這可是好東西。士兵一下被轉移了視線。
那是,老太爺今年都七十七了,正所謂,七上八下,呸!怎么說都要搞點稀罕貨,孝敬孝敬他老人家。二狗子神轉折,自來熟,聊得嗨。
這時,本地的協管趕了過來。
官爺,有啥吩咐。協管低眉折腰姿態低。
這附近有茍家村
茍家村我想想。
兩兄弟嚇得心肝肝顫,腿肚子都抽筋了。
茍家村沒聽說過。
兩兄弟面如死灰,茍賢良整個人都軟了。
不過南山頭山坳那邊有個屠狗村,倒是經常來城里送狗肉。
咦,這位大哥見多識廣,翻過屠狗村西面的兩座山頭,就是我們茍家村。二狗子見風使舵,心急生靈智,轉瞬間就接過話題。
話說這屠狗村和我們茍家村,那是八字不合,命格犯沖,兩個村恩恩怨怨幾輩子,那有趣的事啊,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士兵和協管一下子被吸引了,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話說去年冬至,屠狗村殺狗,那狗叫得嗷嗷的,我們老太爺剛剛納了第十八房小妾,正在……。
三人聊得嗨,兩兄弟目瞪狗呆,你特么不分啥時候我特么,我特么要裂開了呀!
兒啊……。茍賢德用祈求的眼神,眼巴巴的看著二狗子,遭不住了,這到底是個啥品種
兒啊,你二伯有點不舒服,我也有點遭不住,咱能不能……下回分解
三人正在興頭上,正聊到一樹梨花壓海棠,這個壓字用得好啊!回味無窮,浮想聯翩。
你們這兩個憨批一打岔,這上不上下不下的,有點藍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