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接著又問：“那你在那邊過得好嗎？”

衛一諾的聲音依舊很輕，“挺好的。”

周晏沒有再說話，車里的氣氛再次變得安靜下來，只有車輛行駛時發出的輕微聲響。

衛一諾低垂著腦袋，目光落在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上。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緩緩抬起頭，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的周晏，輕聲問道：“我聽我媽說你之前去國外出差了？”

周晏聽到女孩主動提起之前的事情，心中不由得一緊，原本握著方向盤的手也不自覺地收緊了一些。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輕聲應道：“嗯。”

衛一諾微微頷首，接著又問道：“你去我學校找我了？”

周晏的喉嚨有些發干，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再次應道：“嗯。”

衛一諾的目光沒有離開他，繼續追問：“垃圾桶里的向日葵是你丟的？”

周晏的心跳似乎在這一刻漏跳了一拍，他的嘴唇動了動，還是只發出了一個簡單的“嗯”字。

衛一諾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他的回答并不滿意，她追問道：“為什么不說？”

周晏的手指緊緊地扣著方向盤，他的聲音略微低沉：“說什么？”

衛一諾被他這么一問，突然愣住了。

是啊，說什么呢？

他們之間似乎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這個想法讓她的心頭一陣刺痛，她不禁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什么。”

周晏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就在這時，衛一諾忽然開口打斷了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