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玄剛反手捉住陳螢的手指,垂下的眸光就望見了她的身上。
此時她褪去了豐厚的貂毛外衣,在燒著炭的溫暖臥房里,身上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絲綢里衣。
這件里衣不是尋常的白色,而是淡柔的輕粉色,布料極其清透。
陳螢滑嫩白皙的肌膚在衣料下若隱若現,那半遮半掩的春色嬌艷得仿佛都要滴出水來。
就是再有定力的男人見到懷里的美人如此的嬌軟春情,都要忍不住化身禽獸。
裴玄地喉結往下一沉,眸光也往下滑去。
然后,他看見了陳螢的肚子。
不知是衣料太薄,還是他的錯覺,陳螢的肚子似乎比之前鼓了一些。
還沒到顯身子的月份,可他對這個孩子的誕生已經要迫不及待了。
他希望陳螢能快點把孩子生下來,還希望生育的時候一切順利,她不用吃苦受痛。
所以現在只要是醫官點了頭,說是滋補孕婦和胎兒的東西,不管是多貴重多難得,他都要弄來送進錦繡閣,就是盼著陳螢吃得好一些,到時候就能順利一些。
陳螢不知道裴玄此時滿心都是她和孩子,還在他耳邊說著趙孺人的事:
趙姐姐能主動提起給家里去信勸說,殿下也多去看看她吧,別真冷著人,讓她寒了心了。
她這么說,可不是真為了趙孺人著想。
趙孺人對她這么壞,她巴不得趙孺人一輩子都沒機會侍寢才好,畢竟她一個以色侍人的禍水,可沒有什么容人之量。
但她心里清楚,就算她不說,裴玄就是沖著趙家的兵權,之后也會去見趙孺人的。
既然她計較也沒用,那又為何不嘴甜一些,借著此事在裴玄面前表現一下自己
裴玄聽著這話,本來該覺得陳螢懂事的,可心里卻不知怎么地升起一股煩躁來。
他把陳螢的手抓到嘴邊,恨恨地在她手心上咬了一口。
陳螢沒有防備地低呼出聲,看著手心上的淺淺牙印。
雖然裴玄剛才不算真的用力,但她還是在心里罵了句,狗男人,怎么還上口呢!
你真盼著我去看趙孺人裴玄斜著眼瞥她。
陳螢低著眼眸,心念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