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夫君絕不可能讓一個玩物騎到她這正妻的頭上。
陳月如上前一步,笑著挽住太子的手臂,看都沒看他身后的陳螢一眼,臣妾和母親得知太子要來,早就讓宮女準備好了膳食,殿下快到殿里坐。
不急著用膳。
太子任由她挽著,卻轉頭看向了陳螢,柔聲道:
你這庶妹很是乖巧伶俐,我打算將她收為侍妾。剛好國公夫人也在,就把事情定下吧。
聞,陳螢面上不露聲色,心里卻一陣狂喜。
太子這么快就愿意給她侍妾的名分,這已經出乎她的意料。
雖然侍妾只是太子嬪妾里卑賤的最末等,充其量也就是個說得好聽點的通房丫鬟,但能名正順地成為太子的女人,她的生命就多了一層保障。
即便日后在東宮還要在陳月如手底下討生活,陳月如顧及著她正室賢妃的名聲,起碼在表面上不敢明著欺辱她這個侍妾太過,也算是給了她稍許喘息的余地。
陳月如愣怔了半晌,再次開口時聲音都有些不穩,太子殿下,您當真要收她為侍妾
聞,太子眉頭微蹙,語氣染上不快:
不然呢
李月如本來以為,最壞的情況不過是太子向她詢問陳螢在國公府受辱的事,到時她只要堅持稱自己毫不知情,一切都是許嬤嬤背著她做的,再加上母親那邊已經做了萬全準備,幫她打個圓場,這件事也就應付過去了。
說到底,她貴為嫡妻,將來太子登基后,她可是要跟著母儀天下的皇后。
而陳螢算什么,娼妓生的女兒仍是下三流,太子留在身邊玩弄幾日也就厭了的東西,走腎不走心,連做她的情敵都不配。
這是她篤定太子不會跟她計較的底氣,卻萬萬沒想到太子是來說這個的,他就當真舍得為了一個玩物讓她這嫡妻沒臉。
陳月如心里的驚怒如洪水決堤一般猛烈洶涌,拼命忍耐著才沒當著太子的面翻臉,強行維持住了臉上僵硬的笑意,溫相勸:
殿下要納妾,臣妾不攔著。只是臣妾這妹妹雖為國公府庶女,生母的出身卻太過卑賤,又是到死都沒能抬為妾室,當年父親也是可憐她死了娘親孤女難活,才破例給了庶女的名分。這些若是叫外人知道了,怕是會影響了殿下的名譽。
太子嘴角揚著,眼神卻微冷,一個侍妾而已,又不是有品階的嬪妾,不論她是何出身都影響不到我的名譽,太子妃想得太多了。
陳月如咬了下唇,臉上適當地流露出了些許委屈,說起話來卻仍然通情達理,不忘彰顯自己身為正室嫡妃的賢惠大度:
臣妾明白,臣妾初嫁東宮,按規矩也是要帶幾名通房來的。只是臣妾臉皮薄,這剛剛成婚,不太好意思向殿下提及此事,但人選是早就備好的,個個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
說著,她終于瞥了一眼陳螢,頓住片刻后笑了笑道:
更何況她們都是良家子,家教甚嚴又心思單純。若是殿下點頭,臣妾今夜就讓她們入殿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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