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刀哥,能保住自己的命就算不錯。
但江下區的人都是瘋狂地,刀哥自顧不暇,卻并不代表著他不會來搞自己,尤其是,他手邊還有一定人手的時候。
就算是死,帶上仇人也不虧。
這就是江下人的底層邏輯。
陸然飛快下樓,先是到了洗浴中心的前臺,要了一間客房,隨后轉身就走。
這種時候,留下行為痕跡,是很愚蠢的行為。
但陸然自認自己來洗浴中心這件事算不上秘密,要一間客房,也是為了迷惑來找自己的人,好歹能拖一段時間。
運氣好的話,或許拖個小半天都有可能。
離開了洗浴中心,陸然憑著自己當初的記憶,直奔江下區最邊緣,最荒涼的一片街區。
余福街。
說是街區,這里其實更像是一堆荒涼的破房子,其中大都已經不在住人。
偶爾有的房子里有人,也不一定是住戶,也可能是被流浪漢占據。
陸然剛來到這片街區,就立刻感覺到從四周傳來的,各不相同的窺探的眼神。
這片地方混亂的可以,即便是江下區,也鮮少有人過來。
在這里,被搶個劫,敲個悶棍,都屬于常事。
但陸然走在這里,卻是輕車熟路一般。
街道上每一處可能會有埋伏的地方,都被他遠遠躲過。
半個小時后,陸然來到了一家破敗的孤兒院的門口。
這家孤兒院有著一扇長滿了鐵銹的大門,那門軸銹的,仿佛每一次開合,都是它這輩子的最后一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