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語陪著孫曉晨,金戈沒有打擾他們,而是坐在走廊發呆。
薛照發來微信:見到了?
金戈: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晨語?
薛照:他不讓,他說他了解晨語的脾氣,無論他變成什么樣,晨語都不會拋下他,所以他只能用這種方法讓她找不到。
金戈:這些年晨語過得很辛苦。
薛照:曉晨的脾氣你也了解,一旦認定的事情,絕對不會回頭,他這些年過得也苦,這種病真的很折磨人,我聽他媽媽說,最多也就活一個月。
金戈:我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從來沒想到他會這樣。
薛照:誰能想到呢?我們鎮上有個女孩兒得了漸凍癥,這種病你知道吧?真的是太痛苦了,而且治不好。
金戈:為啥會有基因方面的疾病?
薛照:誰能說清楚?哪怕你問最權威的大夫,他也不見得能解釋出來,萬般皆是命吧,只能說曉晨倒霉。
金戈:也是。
金戈沒再與薛照聊天,他聽到有腳步聲,看向了電梯方向。
孫曉晨的父母過來了。
“孫叔叔,孫阿姨。”金戈站起來向他們打招呼。
“你是金戈!”兩人也認出了他。
“對,我......”金戈紅著眼眶攤了攤手:“我不知該說啥,晨語在里面,我們知道得太晚了。”
孫媽媽眼淚啪嗒掉了下來,緊緊握著金戈的手:“不晚,不晚,你們還能見我們家曉晨最后一面,其實,你們不知道最好......”
孫爸爸站在門口往里看了一眼,見自己兒子笑得這么開心,捂著雙眼無聲地靠在墻壁上哭了起來。